算是她们两个的第一天吧。
浑浑噩噩没怎么睡的第一天。
赫惟不认为她们现在在恋爱,绝对不是。
她摇头,“那天早上你趁我睡着……我意识不清……”
她说的是周六那天早上,她想起那天混乱的场景,脸更红了。
“我说的是第一次,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你抓着我的手让我c你的那一次。”
他去新加坡之前的那个早晨,在他醒过来之前,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她溜门撬锁进他房间一心只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不知者无畏地撩拨他,鼓励他放进去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多讲究?
“又翻旧账。”她捏住他。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做。”他两手摊开,伸手扯开领带,把主动权交给她。
“喜欢我的手指还是嘴巴,又或者……”
“纪柏……”
“别叫我名字,这样我总觉得你是在审判我。”
“以前不是挺能耐嘛,遛门撬锁进我房间引诱我,现在你自己掰开坐给我看看。”
他捏了捏她,一把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不是喜欢坐我大腿上么?不是喜欢摘我的眼镜么?”他握着她的手去帮他摘眼镜,微微闭上眼睛,忽略掉她眼里抵触的情绪。
赫惟感到十分不安。
她害怕纪柏煊频繁提起过去,像在骂她负心薄幸,又叫她不断想起当年那个不够自爱的自己。
难道现在她就自
爱了么?
赫惟悲哀地发现,自爱、被爱、爱人,她一个都没做到。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
要做就做,哪那么多要求!
他以为这是什么情趣嘛?
她又不在乎他的心情。
就不带感情地做下去不行么?就像他之前不带感情和梁媛那样,她们也在床上说这么多废话吗?梁媛会把他当成别的男人嘛?
“你和梁媛……”也这样?
赫惟好奇。
他可以问程茗,她怎么就不能问梁媛?
她先前一直没想过问那个孩子,一是担心她问了,他会不会将其解决掉?二是如果他就此逼问她要她接受那个孩子,她如何能违心地骗他?
只要那个孩子存在,她问或者不问都是错。
她只想平静地过完这一年,等把纪念家居的事情处理好,等她想好办法怎么牵制纪柏煊,她就离开。
至于程茗,她也不想再管了。
“我和梁媛?”纪柏煊反应了两秒,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惟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