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没事情,往后也没人动得了他了。再算上我们发现的晚的可能……事情的关键,只在这几日。”
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让风采青无法思考以致陷入沉默才行?
或者,逆转过来想,对面能下手的游离在外的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
姚伏是个扎手的点子,去动他不被玩死也就算幸运了,更何况他此时还住在水泼不进的忠瑞侯府;
雁姑在沈家,万事也都小心;余霜在帝后陵更是安全……
二十二叹了一口气。
让风采青在原位不动,本是就为了保护他,不显得他特殊,也不招人注意。
结果秦家竟然真敢下手,一点体面也不给双方留。
在京城的水井投毒,隔几条街可就是皇宫,有几个脑袋能担得起?
她背后有另外的暗卫进来禀报,她脸上一喜,还以为是查出来源了,探身要问;
却听她下属说:
“抚宁驿的急报。帝师过驿后遇秦家秦涬拦车……”
圣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大概是对“拦车”二字有些不太好的印象。
二十二急忙问道:
“挥退了没有?可还安全?帝师可有受到惊吓?”
来禀报消息的暗卫摇摇头,奉上一张东西:
“具体过程、对话,都在此处了。”
安芰走上来接,二十二却突然喝了一声:
“等一下!”
她这一嗓子喊出来,递东西的、接东西的、等着看的,都是一愣。
二十二站起来,手垂在身体两边,不自觉搓了搓指尖;
她有些迟疑地抬起眼睛:
“我知道轮不到我说,主上就当我是多嘴……”
她微微侧头,极快地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张呈上来的东西。
“这些天帝师是如何操劳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头了。您也不会忘,我知道。”
“无论这上面写了什么,说了什么,藏了多少我看不懂的隐晦东西……”
“二十二都期望您千万小心,不要中了他们的离间。”
她说的很慢很慢,却没有停顿过。
圣人和帝师的关系,本不该她来置喙;
但她总是难免担心——这并非不放心她主上的品格,退一万步来说,她也不能够算在局外者清的范围里——而是她的前辈们就是如此教她的:
只要不能确信帝师变心叛变,他们就得护着帝师。
君臣同心,最为重要。
皇家的暗卫们除了整体出生入死地给皇帝卖命,还得不忘回头协调一下二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