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两家饭店一家食堂,打响了煤矿人家的名声,还戴上了一顶红帽子。
虽然在此过程中,贺明珠不断要面对各式各样令人头疼的对手,可她也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
徐和平、冯解放、曹全安、田润花、杨冬梅、费立广……
她不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
马上就要过年,虽然接手劳动服务公司后,账上的钱花得七七八八,但贺明珠还是决定给大伙儿发一波过节福利。
尽管比不上国企财大气粗,但贺明珠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她找到郝村长,按市价预订了一批出栏肥鸡;又给恩和森发了一封电报,采购了几十头整羊。
此外,贺明珠还联系了许大舅,从村里买了几车冬储菜。
这年头物流通讯两不便,赶在过年前,这些东西才陆陆续续都到齐。
贺明珠喊来徐和平打下手,找来一辆板车,将物资分别送到了一矿新食堂和三店。
二店离得远,而且除了郝翠兰和郝大婶,其他人的家都在矿务局。
因此,贺明珠让齐小弟在去分矿上班时,将属于郝翠兰和郝大婶的福利捎带过去。
郝大婶在收到东西后,非常的惊喜。
“还有俺的份呢!俺还寻思没俺的事儿,这贺老板可真是个大方人!”
郝翠兰抿着嘴笑:“小老板当然好,要不然她生意能越做越大,就是因为她人好。”
曹全安接了一句:“嘿,瞧你这话说的,合着我开饭店没开成,全是因为我人不好啊?”
郝翠兰耿直地说:“曹师傅,不是俺说,你确实没小老板人好,你心眼太多了。”
曹全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哎,你这小妮儿,咋能这么讲话嘞!”
在郝家村待久了,曹全安的口音也是日渐被村里人同化,虽然还不会说本地土话,但他的普通话已经带上了村味儿。
郝翠兰不甘示弱:“俺说得哪不对了?自从二老板不来分矿,你现在越来越懒,客人来了都不进厨房,做菜的事全推给了小齐。曹师傅,你要是再这样,俺可就要告小老板了!”
曹全安急道:“谁说我偷懒?我这明明是培养小齐,厨子不就得多下厨吗?要不是我放手让他去干,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学会做菜?”
他还嘟囔了一句:“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家亲戚,我才不培养他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人替代嘛……”
郝翠兰一扬下巴:“俺不管,反正就是你懒!”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齐小弟熟稔地劝架。
“曹师傅,你别说了,你又说不过翠兰姐,回头你又要气得睡不着;翠兰姐,你也少说两句,曹师傅年纪这么大,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曹全安恼道:“你说谁年纪大呢!”
郝翠兰倒是听进去了齐小弟的话,哼了一声,不再和曹师傅对着吵,而是去查看齐小弟搬来的箱子里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不多时,传来她惊喜的声音。
“是玻璃丝袜!还有新头花!小老板真好!俺就想要这个!”
郝大婶好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啥叫玻璃丝袜?这么薄的料子,冬天能穿吗?”
“冬天穿不了可以夏天穿啊!玻璃丝袜在城里商店才有卖的,可难买了,俺去了几趟都没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