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知道此人要刺杀我?”
王令迟摇了摇头,语气严肃:
“三公子说笑了,此事咱家可不知晓。”
许元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缓步前压,拍了拍胸口的破洞衣衫:
“他称呼你为干爹,你不知道的话,那这件事情是太子他亲自越级下达的命令咯?”
说着,许元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凝:
“如此说来,我与清焰前次被刺杀的经历。”
“三公子,还望慎言。”
王令迟打断了他,音调略微下压:“公主她乃是太子殿下的同胞血亲,没有任何立场作此事。”
许元走到对方近前,抬手指了指那边瘫在地面的糜田:
“那伱这干儿子又作何解释呢?”
王令迟回眸瞥了糜田一眼,声音细缓轻柔,没有丝毫急切:
“应当是受人指使,只是此人既非咱家,也非太子殿下。”
许元脸上浮现一抹好笑:
“阉人,你别告诉我这是有人能够越过你指挥你的干儿子?”
王令迟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唏嘘遗憾:
“三公子您一看便是没了解过宫内事宜,咱家这些阉人所认的义父义子并不若宫墙之外过继那般严肃,不过只是投效的一种说法。
“树倒猢狲散,今日糜田可能是咱王令迟的义子,明日也许就会成李令迟、张令迟的。
“当初钱金辰他因受贿被陛下赐死时,咱家看这糜田机灵才收了他做义子,不过如今看来,这是没有断干净呐。”
钱金辰,上一任的大内殿前总管,有从龙之功,正二品,遇圣上而称臣,正儿八经的大太监。
在宫城之内几乎仅次于大内总管。
不过坊间传闻,此人与二皇子的母妃秦贵妃有染。
当然,这只是坊间传闻。
许元并不认为有人敢在皇宫内给那位圣上送帽子。
此方世界的龙床可不是那么好睡的。
不说感知型的阵法,光是圣人那强横无比的感知力就足够覆盖皇宫,若有人真敢做一些苟且之事。那只能说瘾挺大。
不过这位曾经的大太监被赐死想来应该与太子和二皇子有关,只是具体秘辛许元并不清楚。
回忆至此,许元大概明白这王令迟的意思,笑道:
“你想说,此事是钱金辰的残党指使?”
王令迟颔首,脸不红心不跳,缓声引导:
“三公子不妨细想一下,在咱家前来拜会武元殿下这个节骨眼上,以咱家义子身份前来刺杀三公子您,谁会获利最大?”
“。”许元。
得,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