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不惊动他爸妈。
可他也知道是徒劳。
去了陈校长那,就等于他爸妈也知道了。
他实在不想丢这个人。
可舒梅一旦坐牢,他就更丢人了。
还有定国,他马上要高考了。到时候有个坐牢的妈,说不定还会影响他读大学。
黎清河很快去找了陈校长。
不出所料,等他把事情说了,人家直接说会压一压,要跟他爸联系之后再说。
黎清河虽然不太乐意,却半点法子都没有。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这件事情,起码暂时拖住了。
余安邦那边,自然也是一直关注着舒家。
知道要过一段日子才会有结论,他不禁有些失望。
“这个舒家,到底是烂船还有三斤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故。要就让舒梅这么逃脱了,那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没这么简单。”周六子闲闲笑,“我大伯亲自出面打的招呼。他的面子,还是够大的。而且,这是国家蛀虫啊,哪里能三言两语放过去。估计还有得折腾,咱们到时候看就是。”
余安邦笑:“那就借你吉言。这回不让舒家脱层皮,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两人说完这话题,不免又说起了工地上的事。
周六子就笑:“自从尤叔来了之后,咱们可省心多了。”
尤钱到了省城,直接住到了工地上。
吃住都在那边。
他又是个老手艺人,有他看着,没有人敢偷奸耍滑。
余安邦就笑了起来。
“他是眼睛里揉不了沙子的,确实让咱们省心。要不然,哪有精力搞别的。”
出了余卫国这样的事,他们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生怕又有人在中间搞鬼。
就是“做买卖”赚快钱,也没像原先那样投入了。
毕竟,一旦这单做不好,就砸了招牌。
两人说说笑笑,余秀莲已经冲了进来。
“安邦,不得了了,你大舅他们要进城。”
“什么?”余安邦吓了一跳,“难道是大舅的身体出了毛病?”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可能。
他大舅是典型的乡下人。
小病靠熬,大病靠拖,拖的实在撑不下去了,才会去拿点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