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围着她。
“怎么说?”舒老爷子率先开口问。
舒梅低垂着头,好半晌没说话。
“你说话啊,有什么难处,咱们全家都帮你。”舒老太太重重推了她一把。
舒梅这才慢慢抬起了头。
几天没有休息,乌青的黑眼圈挂在眼眶下,她的嘴唇,也干裂起了皮。
她却全然不知觉,只似哭非哭,喃喃道:“让我回来,说是收拾两件衣服,准备准备,可能会要起诉。”
“什么?”
全家人都神色大变。
舒老爷子更是往后一仰。
要不是舒老太太眼疾手快扶住,他就要倒在地上。
舒有志已经冲去书房拿清凉油。
舒老太太则掐着他的人中。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好一会儿,舒老爷子才慢慢睁开了眼。
“你,你绝对不能去坐牢,咱们舒家,没有这个先例。没有,绝对不行。”
嚯嚯的声音,像是从风箱里发出来的。
舒梅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我也没有办法。这回调查的人,直接是上面下来的,一点情面都不给。我都说,可以把钱补上,人家说把钱补上是必须的,罪名一样有。”
舒老爷子眼中的亮光渐渐暗去,眼一闭,又昏死过去。
舒家愁云满布。
等他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舒老太太忙扶着他,又将枕头放好。
“事已至此,你别急,急也没用。咱们再想想办法。”她劝老伴。
舒老爷子却摇摇头。
他凑到舒老太太耳朵边,费尽力气才说了三个字。
“叫女婿——”
黎清河很快来了。
舒老爷子示意他在床边坐下。
艰难地慢慢开口:“你,找你爸,帮忙,他有熟人,开口,帮梅子。”
黎清河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会,才道:“我下午就去找陈校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