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出一抹笑来,将歪着的身子乖乖坐好。
她行走时,郎君也不满意。
“殿下行走要稳重,摇摇晃晃的,像什么样子!”
分明他从前最爱她这副模样,说美人多娇,当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林莺娘觉着委屈。
郎君不止不哄她,还要皱眉来斥她,“宫里的教引嬷嬷便是这么教你的?过段时日我再过来,若还是如此,你那叫采雁的丫鬟就不必留在宫里了。”
他拿赶采雁出宫来要挟林莺娘。
林莺娘气,却又无可奈何。
在谢昀面前,她一贯只有听话的份,雀鸟何时能有自己的情绪。
他还抱起姑娘欲要去内殿。
林莺娘抵着他的胸膛,看底下跪着的兰秋和采雁,“侯爷,这儿还有人呢!”
谢昀一个眼风看过去。
兰秋和采雁识趣退了出去,守在殿外。
第154章不如臣来做殿下的驸马?
等谢昀离开,采雁进来伺候,榻上的林莺娘已是春深几许。
她从榻上拢着锦被坐起来,身上斑斑点点的痕,她自己也瞧见,微蹙的眉眼里有恼意,“果然又是这样!”
情动时,她哀求过谢昀,动作轻些,不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毕竟这宫里眼杂是非多,留神叫人瞧见了。
“瞧见便瞧见了。”
他在榻上一贯恶劣又霸道,她说不许,他便非要弄。
还狡辩道:“你性子聪慧伶俐,想必自有法子遮掩过去。”
他又饶有兴趣地趁着姑娘神魂皆失,眉眼迷蒙的时候在她耳边低语,是缠绵又悱恻的声,“今日本是殿下的招婿宴,如今驸马既是没招上,不如臣来做殿下的驸马?”
他才不是林莺娘的驸马。
他是平阳公主的驸马。
但是林莺娘在浪海浮潮中翻腾,早不知今夕何夕,也辩驳不得他,只能随他去。
这一遭时辰实在有些久了。
自打林莺娘进宫后,谢昀便再未碰过她,寻常来成安殿也都是与她说话,偶有忍不住动手动脚的时候,也叫林莺娘插科打诨地避开了去。
她倒不是不喜欢谢昀碰她。
平心而论,谢昀榻上的功夫很是不错,只是难缠些罢了。
林莺娘是怕叫人瞧见,毕竟这是在宫里,不是雾凇院,到底诸多不便。
但今日实在躲不过去。
她得罪了谢昀,自然是要想着法的来讨好他,这一场欢好也是她刻意所为。桌边沏水喝茶,她撩起衣袖,露出纤柔滑润的一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