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是连不少监军都露出坏笑,这自命清高的炼神泊族长之女,没想到也按耐不住了,哈哈哈,虽然那少年猖狂的可恨,但不得不说绝对是个人间少见的俊男。
装点雅致的房间内,几株月芒灵草亮着皎洁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擒住少年胳膊紧紧反按在后腰上,女子用小臂狠狠将这木离压在墙壁之上,眼神直欲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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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坏了我的名声!”
“什么名声?欢喜鬼的禁脔吗?”少年嬉皮笑脸地调侃。
突然感受到身后真实的杀气,木离身上精纯的木属性灵气流转,轻易遁出了墙壁,再迈步走入屋内之时,短发女子捏着粉拳,眉心杀招流转,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来。
木离滚刀肉一般厚颜走上前,随意坐在屋内唯一的凳子上,这女子拿青屏来威胁他,若是随意就这么认下来,早晚被得寸进尺地利用至死。
“如此投缘,却不知姑娘芳名?”
“某个与你投缘?!”
火气正盛,短发女子银牙咬碎,尚思量怎么给这个灵光境少年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对方却反客为主,稳坐中军帐。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少年绝不是轻易就能被摆布的,深呼一口气,挥袖成风将少年掀翻到一旁。
木离扭身稳稳落地,却看着女子抽出一柄短剑,轻启一寸,两个娟秀小字映照着月芒草的光闪烁一瞬,就被其收入囊中。
“夏蝉。”
少年知晓女子的名字还是其次,这柄短剑道器古老至极,却是不凡,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浩然大道的波动,就是他手中的饕餮也没有类似的这种道韵。
“好剑!”
拍桌而起,夏蝉再也忍受不这少年三番两次的挑衅,怒气冲冲就要出手,却又听得少年闭着眼睛似是回味般说道:
“久而不朽,娟秀而轩邈,着实好剑。”
高高举起的拳头轻轻放下,夏蝉深知这少年是在调戏于她,也不让对方得逞,硬是收起怒气不发作。
木离微眯着睁开一只眼睛,偷偷观瞧对方,此人心机深沉,他也须得处处小心,如果血祭之后欢喜鬼得势,他得提防这女人将他出卖。
“收敛你这张嘴,可以滚了!”夏蝉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让她心烦意乱的少年。
木离倒也识趣,转身就走,空中一抹雪色泛起,迎着不少男子营地的欢呼声,木离踏风迅速飞过校场。
屋内的夏蝉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小子实在让她看不透,仰仗着大人物垂涎庇护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生死把柄都被她握在手中,也竟有些拿捏不住木离的感觉。
窗外的夜黑的深邃,整个主宰殿即使金碧辉煌,却也像笼罩在风暴之前的阴云之下。
木离一身轻松,只因青屏离开主宰殿后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传授的,他断定能将之带走的只有万窟山之人。
这第一贵族炼神泊看似依附主宰殿,却在抓到背叛之人后反过来与他谈条件,也应该是个想当墙头草的势力,但木离也不挑明,有些手段藏着比亮出来更好用。
凌空飞渡至胖监军的小屋,对方走出屋内亲自将这个大爷领到一处单人帐篷,随即将熊野等人重伤难捱的现状说来,又嘱托了几句不要惹事,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少年躺在帐内床榻上,又在思索夏蝉的事,这女人表面看上去呆木没有心计,但手段不亚于鬼将,此人有着与族内通信的道器,那道器能不能使用一次先不想,只是鬼尊陨落的大消息她竟然也不传给族内,这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如果不是此女另有想法,就是炼神泊送其进入主宰殿,别有目的!可那传音宝物原本应该用在什么事上呢?
无论自己的推演结果是真是伪,木离也多了个心眼,让正在欢喜门缓缓恢复修为的青血,留意这个女人。
匆匆一夜,无眠,也无倦意。
对于灵光境修士,只要不在极其耗费心神的推演下,根本用不上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