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宣点头,“千真万确,卫兄此次的诗颇很有灵性,一个透字用得更是出彩。”
沈知行一言难尽,“不是我质疑你的水平哈,只是好奇,卫文康,你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能短短几日,进步如此神速。”
卫文康挑眉,“真想知道?”
沈知行:“真想。”
卫文康伸出手,“给我十两银子。”
沈知行:“……也不是那么想了。”
卫文康冷笑一声,“如此不求甚解,怨不得你考不过秦兄。”
沈知行深吸一口气,“说得好像你能考过他一样。”
卫文康:“我又没有大儒教导,考不过他不是很正常?”
沈知行:“……”他决定今日再不要跟卫文康说话了。
诗词大会的影响力非同凡响,今日过后,明里暗里都有人来打听,卫文康为何短短时日内进步神速。对此,卫文康很想让他们拿银子来交换消息,可考虑到影响不好,终归只能作罢。只谦虚道,此次运气好。
便有人开始传言,卫文康这回的诗是有人代笔,凭他的水准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好诗来。众人深觉此话有理,传言便越发猖獗,有人甚至当面对着卫文康露出鄙夷的目光。
对此,庞教习都觉奇怪,“真想并非如此,你为何不解释?”
卫文康淡淡回了句:“解释什么,说我有高人指点?”
庞教习点头,矜持道:“老夫也算不得什么高人,只是诗词一道勉强有些造诣。”
卫文康道:“你还没有收我为徒。”
庞教习道:“这两者有何干系,我本就是辰班的教习,指点一下你的诗词也没什么问题。”
卫文康道:“我都还没有混上名份,为何平白给自己多寻些竞争者?”
庞教习:“你这样不好,太自私了。”
卫文康:“你这样更不好,迟迟不给我名份,太薄情了。”
庞教习一口茶水把自己噎了个够呛。
没过几日,辰班开始正式学习诗文,卫文康写的诗虽说不是每回都能在辰班拔得头筹,却也偶有佳作,代笔的传言渐渐没了踪迹。
柳天骄虽说当日在诗词大会现场,但他也不能冲出去说自己是卫文康的夫郎,因而只知道有五百两银子,这银子却是迟迟到不了他手中。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焦急,他都想在州城看宅子了,没银子可咋整,要不趁旬假的时候去州学要?
不行不行,以卫文康的脑子,一定立马就能看穿他这些日子没回安泰。无法,他家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黏人了,知道自己这样的事情瞒着他,说不得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眼睁睁看着钱拿不到手的滋味儿很是难熬,柳天骄这些日子就跟心里有虫子在爬一样。他不是贪图卫文康的钱,只是怕卫文康乱用钱。五百两啊,多好的数字,在州城买个宅子多好啊。
公孙螯实在受不了自己徒弟这抓痒挠腮的样子,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寻个人捎带些吃食过去,再带封书信,对方定然会给你回信。若是有心,这样的消息他不会瞒着。”
柳天骄大喜,“师父,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好用呢。”
于是,这日卫文康就收到了自家夫郎爱心满满的糕点和一封写得歪歪扭扭的书信,只看了一眼,便问中人,“糕点和书信是我夫郎亲手交予你的?”
中人回道:“并不是,有人转交的。”
“那是可是从清水村而来?”
“也不是,那人也是商队的,我们熟识。”中人一头雾水,“卫秀才可是怀疑这书信有假?不该呀,那人是盛老大商队的,应当是稳妥之人。”
卫文康笑道:“您误会了,只是我出来这么久,对家中甚是挂念,想寻送信之人,多了解些家中的讯息。”
中人松了口气,“这倒是好说,盛老大的商队常年往返州城和安泰,卫秀才要想寻人也简单,三日后他们便能到州城。”
卫文康心中一喜,跟中人打探了盛老大商队在州城停留的确切地址,然后在旬假这日便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