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原本惬意的眉眼敛起,眉尖掐起褶皱:“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十二点左右,定位停留在京那巴鲁山上,然后就停止了移动。”
定位器能精确到详细的经纬度,如果数字保持不变,必然是被丢到了某一处。
果然有人按耐不住了。
“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程砚晞扫了眼钟上的数字“7”,蹙起的眉毛更紧了几分,显然是在责怪部下的办事效率太慢。
察觉到不妙,辉子忙解释道:“……对不起,您下午一直在开会,我怕中途进去会耽误事情。”
程砚晞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稍微严肃点的会议,门口都有保安持枪守着,外人不能随意进入。辉子本想等人出来,谁知这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出来已是月上西楼的时辰。
时间卡在这个节骨眼上,程砚晞顾不上别的,简言下令:“通知帕比罗,立刻跟我去缅甸。”
“晞哥,还有一件事。”辉子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汇报,“沙恩刚才来电,想见你一面。”
自从得知程砚晞在芭提雅的赌场收益大增,沙恩就总想着与他合作,借用他的赌场洗钱。这几天打的电话没有五遍也有叁遍,全是为了这档子破事。起初程砚晞还会本人接听,直到第叁遍开始,电话直接丢给辉子应付。
有些人真是给点脸色就灿烂。
程砚晞正赶时间,没功夫理会这个烦人精:“不见,告诉他再打拉黑。”
辉子冒着挨揍的风险继续转告:“他在电话里说……”
“不听,让他哪来的滚哪去。”
对于一些没多大价值的家伙,他没兴趣参与他们琐碎的追求。
与此同时,像是感应到了办公室内的对话,桌上平置的手机开始振动不停。
不出意料,又是那串烦人的号码。
这次程砚晞没丢给辉子解决,而是亲自接通了电话,打算把刚才“滚回去”的话复述一遍,让对方彻底死心。
然而正准备开口,他却猝不及防地从沙恩口中听到了最关心的消息——
关于程晚宁当下的所在地。
准备挂断电话的指尖停顿一秒,从屏幕上移开。
沙恩常年定居缅甸,灰色生意越做越大。广阔的人脉使他对园区内部的事了如指掌,包括哪个园区进了什么人,名单会最先送到他手里。
程晚宁所在的区域不归他管,但距离很近,打听到她的消息并不难。
据沙恩所言,这次绑架不是随机事件。有人指名道姓要她,并且要求交接之前人质存活。
至于保证人质存活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她,还是折磨她,沙恩还未打听到确切的消息。
当下,程砚晞顾不上其余的消息,开门见山地问:“她人在哪?”
“缅甸东部,妙瓦底克伦邦交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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