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封将礼盒狠狠塞回林默怀里:“林默,我最后劝你一次:别伸手去碰不该碰的东西。你若敢惹我动怒、逼我为难,为了毁你、让你痛不欲生,多死些人又何妨?你猜猜,就因为你,那山上还得添多少新鬼?哈哈哈哈……”
马维明怒不可遏,一把揪住陈静封衣领:“你他妈还是人吗?你……”
“冷静!”
“林哥,你别拦我!今天我非弄死这畜生不可,我看他……”
“放手。”
马维明在林默的喝止下,终究松了手。
林默紧抱着礼盒,眼神冷硬:“多谢陈会长的‘厚礼’,我收下了。只是我这人认死理——既然穿了这身警服,就绝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迟早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好!好!好!这日子过得太无趣,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林警官,希望你真能扛住我们的反击。哈哈哈哈……”
林默抱着怀中的头骨,带着马维明转身就走。
陈静封突然扬声:“对了,林警官,别费心思带这些骨头去化验——不过是些模型罢了。哈哈哈哈……哦,再提醒一句:出门在外可得当心,别伤着自己。上海十六家大医院,十四家都得看我脸色。你要是真伤了,怕是连个敢治你的医生都找不着!”
林默和马维明走到车前,林默把头骨们放到了车后座。而马维明则愤怒地踹着地上的石头。
“好了,走吧!”
马维明埋怨地说着:“林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刚刚揍他?我杀不了他,揍他两下也是好的啊!”
“维明,你揍他没用的。反倒会给自己招惹麻烦的。咱们现在时间紧张,不能浪费在他身上。好了,刚刚你在书房有什么发现没有?”
“林哥,我刚刚在书房确实感应到了很浓郁的阴气,可是我不能确定是蕊蕊的。而且,林哥,今天陈月的尸体粉末在重现当年的情景时,我感应到大楼的三个角都在起反应,另外两个角反应小,但也有。我怀疑娟若师叔说的五鬼阴魂阵成功了!此阵十分阴邪。它会把住在楼里的人们身上的气运,命数慢慢地都吸走。通过相同的阵法反哺到布阵人的身上。而陈静封的书房就有六个点阴气十分浓郁。其中最浓郁的就是陈静封。我刚刚开天眼看他。他几乎就像阴气组成的。”
“那可有破解的法子吗?”
“有,林哥。这阵法需要五个纯阴的孩子在满月后死去。把尸体分成六份。其中五份需要埋在大楼五角。而头盖骨布阵人贴身佩戴。我们只需要找到头盖骨,再把孩子们的尸骨挖出来,施法使孩子们灵魂重聚。让他们投胎就好。这个过程没有那么难。最难的就是找到头盖骨。”
“那你可能感应到在哪?”
“林哥,我估计就在陈静封身上。可是他身上阴气太重了,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没事,这事急不得,回去我们再想办法,现在先回局里吧!”
“好的林哥!”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陈静封缓步走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窗沿,目光直直落在大门外空荡荡的石板路上。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他微笑的脸上。明暗交界的地方,连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晰,像一幅被刻意分割的画。诡异极了。
“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就在马维明和林默回去的路上,他们发现街上的百姓看到他们的警车路过时,大多都面色不善。而且还很多聚在一起,看着报纸,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甚至跑过去的孩童们嘴里也唱着一段歌谣。他们大街小巷里传唱着。
儿童们:“寻欢洞边警服脏
警帽歪,警棍晃
穿身皮儿守洞旁
娃娃俏,往里闯
进去就没再回乡
爹来寻,娘来嚷
警棍一顿把人伤
你娃野,跑远方
转身收了银几两
官儿来,酒肉香
案卷一压全躲藏
洞里头,黑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