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画架上,我望着未完成的画作出神。或许是因为不想在别人需要帮助时袖手旁观?可结果呢?
不过是让当时的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画笔在调色盘上无意识地搅动,颜料混作一团。
我始终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一直在努力用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自己。
窗外的云缓缓移动,在画布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就像那些无解的困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暮色四合时,我又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的工作室前。
收到她的回复后推门而入,室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她的新作品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完整,那些结晶的裂痕中仿佛流淌着隐秘的生命力。
“姐姐,我有个想法……”我凑近屏幕,手指虚点在画面上。
“嗯?”她微微侧头,发丝垂落在颊边。
“我觉得……可以在这些裂缝里,可以画些像萤火虫一样的……苔藓孢子,呈现出从内部透出微光的感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正想道歉,却见她已经递来了数位笔。
接过笔时,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
新建图层后,我小心地描绘着想象中的画面,那些细小的光点如同黑夜中的萤火,在裂缝深处倔强地闪烁。
这感觉就像把胸腔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通过笔尖倾注在了画布上。
“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她轻声说道,目光在屏幕上游移。
我站在一旁,看她在我画的基础上继续深化,那些光点在她的笔下变得更加立体,仿佛真的能在黑暗中呼吸。
“姐姐吃饭了吗?”我突然想起什么。
“还没有。”她的视线仍未离开屏幕。
“我帮你买饭好不好?”我拿起外套。
她终于转过头,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那麻烦小夜啦。”
带着外卖回来时,她还在修改那幅画。
我们并肩坐在屏幕前吃饭,我絮絮叨叨地讲着这几天的琐事,闸机项目的答辩,纪教授的突然约谈。
说到这儿时,她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
“纪教授啊……”她的表情变得微妙,“小夜,我们还真像,记得画展那天我提到的恩师吗?”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下午,我恍然大悟,“姐姐的恩师……也姓纪?”
“是呀。”
我和她总是有很多的巧合,说不清是为什么。
最后收拾完餐盒,我看着她回到电脑前专注工作的侧脸。突然想起有件事想要请教她,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姐姐——”
她闻声转身的瞬间,我的脚踝不小心勾到了数据线。
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接住了我。我跌进她的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气。
“慢点哦。”她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此刻她怀里的温度太过醉人。
原本想说的话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与她相贴的触感真实得发烫。
于是我便顺势软着声音撒娇,“姐姐……我脚麻了……”
她的轻笑拂过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那该怎么办呢?”
我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呐,“我……可以坐在你腿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