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发现,我匆忙移开视线。可没过多久,目光又不受控制地飘回去。
她依然保持着那个专注的姿势,看来真的很喜欢这场演出。
正当我再次强迫自己看向舞台时,忽然感到她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小夜,栗子应该凉了,可以吃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裙摆。
“哦,好……我一会吃。”声音细若蚊呐,耳尖烫得厉害。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她剥栗子的声音。
我死死盯着舞台,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舞台上演员的台词、音乐、灯光,全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
耳边窸窣的声响突然静止,唇边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低头看去,是她指尖捏着刚剥好的栗子,正轻轻抵在我的唇边。
“我帮你剥好了。”她的声音比舞台上演员的台词还要清晰。
我下意识想伸手接过,她却微微摇头,“没关系,我喂你吧。”
转头对上她的眼睛,舞台变换的灯光在她眸中流转,映出一个完整的我。
我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咬下那粒栗子。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比不上心跳的甜蜜。
她忽然凑近,我的身影在她瞳孔中不断放大。
看见她伸手将我脸侧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别吃到头发了。”指尖擦过耳廓的触感,让我不自觉害羞。
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
我甚至没注意到栗子只剩最后一口,直到嘴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
那一小块皮肤相触的地方,像是被烙铁烫过般灼热。
我看到她的目光落在那根被我碰过的手指上,又缓缓移回我的脸。
“啊,抱……”
我慌忙道歉,却被她轻柔地打断,“没关系。”
她退回自己的座位时,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舞台上演员们仍在卖力演出,可我的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直到谢幕的灯光亮起,我都不知道这场演出究竟讲了什么故事。
走出剧院时,夜色已深。
晚风温柔地拂过脸颊,像是一个安慰的拥抱。
我想,这场演出并非全无意义,它让我终于明白这些天萦绕在我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究竟是什么。
远处一对女生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给了我莫名的勇气。
“姐姐。”我指向游乐园中心,“听说前面有烟花秀。”
“嗯。”她看了看手表,“应该能赶上。”
夜风撩起她的发梢,星光落进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自作多情,但那刻,我想要牵起她的手,在烟花绽放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