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毫无章法,纯粹是本能和情感的宣泄。
温热、湿润、带著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
她生涩地吮吸著他的唇瓣,像在品尝一块从未吃过的果。
然后,她似乎觉得不够,尝试著更进一步。
紧闭的牙关笨拙地开启一条缝隙,一条带著试探和无比羞涩的、柔软湿滑的小香舌,
像初入陌生水域的小鱼,怯生生地、毫无方向感地探了出来,笨拙地、
毫无技巧地在他紧闭的唇齿间乱动、舔舐,带著一种懵懂而执著的热情,急切地想要探索更深层的亲密。
陈默的呼吸微微一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和细微的颤抖,感受到她捧著他脸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凉,
感受到那条毫无经验的小舌传递过来的青涩、慌乱和不顾一切的热度。
一种深深的无奈感,伴隨著一丝早已习惯的纵容,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陈浅浅,你这是要去德国骨科啊!
她的弟控越来越严重了!
算了……
反正……从小到大,哪里没被她看过摸过?
这个早已在骨科边缘疯狂试探、病入膏肓的姐姐……大概……是真的没救了。
他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引导。
只是微微放鬆了紧抿的唇线,为她那条茫然无措、四处碰壁的小舌,打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默许的缝隙。
任由她凭藉本能,继续那场混乱而炽热的“探索”。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並不长。
对於毫无经验的陈浅浅来说,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唇舌接触,所带来的衝击力已经足以让她灵魂出窍。
当陈浅浅终於因为缺氧和巨大的羞耻感而气喘吁吁地退开时,出租屋里昏暗的光线也无法掩盖她脸颊上那两团烧得惊人的红晕。
她那双捧著陈默脸颊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著。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刚才那个笨拙而大胆的吻中被彻底抽空,骨头都酥软了。
她甚至连支撑自己坐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一滩彻底融化的春水,软绵绵地、带著细微的痉挛,彻底瘫软在陈默的怀里。
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的皮肤上,
身体还在微微地发著抖,像一只受惊过度、躲回巢穴的小兽。
陈默稳稳地抱著怀中这具彻底失力、滚烫而颤抖的娇躯,手臂环著她纤细的腰背,
掌心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臟如同擂鼓般狂乱的跳动。
他微微低下头,下頜轻轻抵著她柔软的发顶。
黑暗中,他的表情被阴影笼罩,看不真切,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
像是无奈,像是纵容,又像是对这份早已扭曲却无法割捨的羈绊,无声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