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歇斯底里怒吼。什么情况?谢隅为什么在她床上?还有这个紧紧相拥的姿势是怎么回事?她抱的不是枕头吗?
不对,怎么看都是这只坏鱼趁她睡着了偷偷占便宜吧。
秦悦迅速缩到床尾拉开距离,床上那只坏鱼被她这大动静唤醒,眼帘微掀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我床上?!”她惊叫。
谢隅仍旧维持当枕头的姿势,刚醒的声音有些喑哑:“这要问昨晚的你。”
“昨晚?”秦悦仔细回忆,昨晚她睡前一直在写解药方剂,谢隅也不在她房里。
“昨晚你抱着不让我走。”谢隅点明。
秦悦呵呵干笑:“前提是你趁我睡觉偷偷溜进来了吧?这是正人君子的作风吗?”
谢隅挑眉,似乎根本不要脸面:“我难道不是狂徒?”
秦悦:“……”演都不演了是吧。
他神情平淡,从容地笑了笑便坐起身来。那双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头发因她夜间的翻滚被扯的轻微凌乱。这一觉睡得太过轻松,他眉宇间的阴戾之气散了不少。
察觉到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样躲着,秦悦忽然想逗一逗他:“怎么,现在不吃醋了吗?”
谢隅眸底沉了沉,像之前一样,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床边的人逐渐逼近,黑色中衣衣襟半开,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低下头看她,眼底嵌着明艳的妃色里衣。
“你觉得呢?”
秦悦杏眼里的笑意暧昧非常,“我主动牵你的手,应当能打消点醋意吧?”
稍顿片刻,她又补充道:“我可没牵过徐若庭的手,当然,也不喜欢他。”
谢隅勾起她垂在锁骨的发梢,探身凑近了几寸,唇边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柔顺的发丝在他指尖溜走,眼前少女显而易见被他的话惹毛,抬手用力将他推开。秦悦恶狠狠瞪他一眼,心想这真是条口嫌体正直的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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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眉心舒展,果然是口嫌体正直。
霎时,门外传来梅月的声音。
“秦小姐,你醒了吗?”
这一声有如晴空霹雳,将正在沾沾自喜的秦悦拉回思绪。她登时坐直身体,手忙脚乱将谢隅推下床,“快!藏起来!”
被她推搡的那人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任她如何使力都岿然不动,像是定在她床上了。见人着急,还不忘调侃:“为何要藏?梅月并非外人。”
“不藏让她看到我俩躺一张床上吗?!”这人存心逗她玩是吧?
谢隅按了按眉心,被她胡乱的心声吵闹一番,饶有兴致地问:“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