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初不想让她捲入这场父辈的仇恨旋涡里。
她想,她可以用自己这辈子来终结这场仇恨。
“姐姐!”素雅咬著唇,眼泪一颗颗直掉。
岑砚见不得她哭,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伤心失控。
在他眼里。
她就像微风里的一株百合,即便风吹浪打,都从容不迫。
可现在她——
“素雅,我们先回去?”岑砚虽然不知道她们姐妹和即白有什么过节。
但看样子,她姐姐是不想跟她回去了。
如果强行带走,两方打起来。
素雅,素初都会受伤。
不合算。
先回去,再谋划。
“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岑砚从西裤口袋拿出一块乾净的丝绢手帕,轻轻帮她擦掉眼泪。
素雅摇头,“我不回去。”
“姐姐,你留在这里,那我也留下来。”素雅说著,看向岑砚,“岑砚,家里帮我照顾一下。”
岑砚眸色紧了:“素雅。”
素雅坚持就要在这里,岑砚没辙,即白低头看看时间:“初初,我们得走了。”
这套別墅,不是他们常住的。
月明山,寒气太重。
不適合素初调理身体。
即白虽然恨她们姐妹,但也不会真让素初就这么轻易生病,死了。
起码,这辈子,他怎么都要和她折磨下去。
不死不休。
“即白,你恶不噁心?”素雅转过脸,气愤盯著那个清冷无比的男人:“初初?你以什么身份这样喊我姐姐?”
“你给她下情蛊,给她手腕刻上奴隶,还拍下她被你禁臠的照片取乐,你折磨她,却又亲密地喊她。”
“你到底是以什么心思这样羞辱我姐姐?”
“我说过,我爸爸只是把你们赶走而已,我们也没有对你怎么样。”
即白唇角冷冷扯了下:“初初,告诉你妹妹,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素初一惊,本就苍白的脸,完全如失了血色,她几乎是快步走到即白面前,一把抓著他的手,绝望又无助:“不,不要。”
爸爸在妹妹心里份量很重。
小时候,她们姐妹心里最敬重的除了大祭司爷爷就是爸爸了。
他是她们姐妹心里的大山。
是她们崇敬又仰望的人。
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她不想把爸爸做过事的让素雅知道。
“即白,我们走吧。”素初一秒都不想待下去,她害怕面对妹妹。
害怕妹妹知道真相,接受不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素初手指几乎是压抑著,不受控地用力掐入了即白的手腕皮肤。
掐的即白手腕皮肤马上出现了青紫色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