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事关你的未来,乖一点。”许母叮嘱:“晚点我让人叫你下楼的时候再下楼。”
连下楼时间都这么严苛。
许南音生出一种荒唐的念头——如果今天的会面不欢而散会怎么样?
“来了很多人吗?他们什么时候到?”
“五分钟后。”
这么快?!
许南音张了张嘴,还没多问点,许母扭头交代造型师两句就匆匆下了楼。
阿栗恍然大悟:“难怪太太还要我学讲普通话。”
原来是让她可以陪着去未来姑爷家!
想到什么,她凑到许南音耳边:“珠珠,结婚以后,你的皮肤饥渴症是不是有救了?”
“……”
许南音心一跳。
中医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自医。
许南音也不例外。
皮肤饥渴症不是很可怕的病,病如其名,渴求肌肤相亲。
但偏偏不适合被她拥有,她从未告诉过家里人。
之前还可以通过和阿栗她们的相处来缓解,最近两个月变得严重了。
经常独处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着要拥抱、被紧紧锁住,骨子里传出来的痒,难受到会哭出来,一哭就止不住。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来治病的。
许南音抛掉念头,抱起裙摆,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前。
雨幕中,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院落中。
副驾的人先下车,撑起一柄黑伞,走到后车门处恭敬地打开,后座男人还未露脸便被遮挡住面容。
她只看到一双长腿,西裤笔挺。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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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音回到化妆镜前,阿栗悻悻:“什么也看不到呢,都怪老天下雨。”
造型师第一次觉得工作这么简单,女孩的脸蛋精致白净,素着就很好看。
来的人和许南音想的不一样。
她认出来了蒋晨,当初离开宁城的时候,他刚被选中进入宋氏做宋怀序的秘书之一。
许南音还记得他的长相,和六年前相比,好像成熟了很多。嗯,也沧桑了一点。
可能是上班久了,气色还行,没别的问题。
许南音自从学了中医后,每次看到人的第一眼,都忍不住先望诊。
这几年宋廷川没来港城,她心知肚明结果不好,但长辈没说,她就顺其自然,正好还可以用这个名头来挡那些公子哥们。
但连讨论婚约是否的事他都不到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