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齐淮知那个东西顶着他呢。
“齐哥,你要不去卧室睡吧。”
齐淮知没反应,林简又戳了戳,下一秒,脑袋顶的手掌松开。
林简大喜,正要从他身上爬下去,五指大山落到了他的嘴巴上。
啪叽一下,变成了小鸭子嘴巴,扁扁的,只能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别吵。”脑袋上方,齐淮知的声音懒洋洋的,“我被你砸晕了,要负责。”
几乎同时,有些刻意的呼吸声响起,起伏间滚着几声像逗小宝宝的呼噜声。
林简:?
他是三岁小宝宝吗?
用这种招数骗他。
林简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很严重的侮辱。
头顶冒烟,气呼呼地被强制趴在齐淮知的身上,眼睛一转,坏主意冒出来了。
哼哼。
五分钟,300秒。
等这家伙放松警惕,快要睡着的时候,狠狠来上一拳。
要小声地数着,拳头一点点攥起来,然后……
慢慢地打了个哈切,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跟着闭上眼睛。
在暖洋洋的一片日光中,眼珠子向上一翻,卸了力,像一滩液体似的,软绵绵地摊在齐淮知的身上。
也跟着睡着了。
渐渐的,卧室里响起了一点点呼噜声,很轻,偶尔夹杂在呼吸声里。
齐淮知眼皮动了动,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一只手盖在林简的脸上,遮去了逐渐热烈的光线。
客卧的墙壁上,有一面钟,阳光斜斜地落在上面,随着指针的挪动,一点点变幻着金黄的光影。
等到林简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暗下去,指针上只剩下一点点落日的余晖。
他有些懵地从床上坐起来,吸溜了一下,摸到嘴角的一点点水渍,很奇怪。
诶。
他以前睡觉从来不流口水的啊。
林简摸着嘴巴,总觉得有些痛,愣愣地盯着墙壁发了会呆,手往旁边一搭,扑了空。
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床薄薄的空调被。
套着猫爪纹的被单。
真丑。
林简嫌弃地揪着被单,但还是方方正正地叠好,和枕头摆在了一起
伸了个懒腰,脑子清醒了,心咯噔一下。
糟了!
行李箱!
林简慌张地赤脚踩在地上,去看床边的行李。
黑色的箱子平放在地上,两边的拉锁没有对齐,露出一条小缝。
和睡觉前一样。
林简松了口气,将箱子挪开,跪在地上,探头往床底下看。
那几个小玩具就在床底的边上,只差一点就要露了出来,安安静静地挤在一起,像一团瑟瑟发抖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