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嬤嬤道:“这位瑜嬪娘娘不受宠,陛下不会管的,不过,一会还是得跟阿芜说说,让她以后儘量收收脾气。”
一阵寒风吹来,冻的人手脚冰凉。
云姒几人先行回了东宫。
入夜后,云姒用膳时,才发现阿芜一直没回来。
平日里她也经常到处乱跑,偶尔还会出宫去找聿王,所以云姒並未放在心上。
可翌日清晨,东宫尚沉浸在一片寧静祥和之中,就收到一个骇人的消息。
瑜嬪死了!
尸体在御园最偏僻处的荷塘中被发现,是巡逻的侍卫发现的,发现时就已溺亡多时。
面容肿胀,死状悽惨。
所有线索,都直指昨日与瑜嬪发生过衝突的阿芜身上。
不止一个宫人出来作证,说自己亲眼看见,太子妃身边的那个阿芜,面色不善地將挣扎哭喊的瑜嬪强行拽往荷塘的方向,之后便再无人见过瑜嬪。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发生过后,阿芜本人就不见了踪影。
消息很快,便惊动了养心殿的嘉庆帝。
瑜嬪再不受宠,到底是位娘娘。
这件事,可大可小。
云姒被急召过去,询问当时的情况。
“太子妃!”
她刚走进养心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听到嘉庆帝愤怒的声音传来。
“你养的好奴婢,如今闹出人命,你还有何话说?立刻把阿芜交出来!”
“陛下。”
云姒抬起头,镇定地道:“阿芜绝不会杀人,她性子单纯直接,或许衝动,但並非心狠手辣之辈,此事绝不是她所为。”
“绝非她所为?”
嘉庆帝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是她將人带走的,如今人死了,她踪影全无,不是她,还能有谁?”
“云姒,朕看你是被她蛊惑了!包庇凶手,该当何罪?!”
“臣媳並非包庇。”
云姒的声音依旧平稳,带著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正因阿芜不见了,臣媳才更確信此事另有隱情,她是被人设计陷害的,陛下若此时定她的罪,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
“强词夺理!”
嘉庆帝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
“陛下!”
云姒提高声调,打断了他的命令。
“若真是阿芜动手,以她的能耐,何需將人溺毙?更不需躲藏?她若想杀谁,当场便可做到无声无息,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这分明是有人借刀杀人,嫁祸东宫!”
这话说的狂妄,但不得不承认。
是事实。
就算是嘉庆帝身边的诡譎,也不敢小瞧阿芜的实力。
嘉庆帝正欲开口,负责验尸的仵作战战兢兢的进来,呈上初步验尸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