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一点都不想和徐季柏做什么道歉拉扯的游戏,她只想确认她和徐季柏都活着。
最先开始的是孟茴。
开始疯的是徐季柏。
他手掌毫无在地印在孟茴后腰上的时候,最后吝啬地给予一霎呼吸的安静:“我的腿还没好,等会不要挣扎得太厉害。”
孟茴呼吸微窒。
等真得被男人按在床上,好似砧板上削了鳞的鱼,完全赤。裸地展现在阔别已久的男人面前时,又很害羞。
那个说自己腿还没好的男人,却丝毫看不出半分异样。
他居高临下看着孟茴,然后桎梏着她的脚。踝,一掌拽着,搭在肩上。
从白皙的脚踝咬到大腿,唇和下巴一片滟潋,他甚至犹在逼迫、抓着孟茴朝他欺近。
孟茴哭得不能自已。
最后她的眼前一片白,思绪肢体全然失控,眼泪自发地流。
她缓了一会,视线虚焦地望着床顶棋盘格,好一会她说:“徐季柏。”
徐季柏脱掉外袍,将她抱入怀中:“嗯?”
孟茴此时与他面对面。
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地问:“如果我先死了,你会怎么做?”
“与你合葬。”
徐季柏欺压她的后脑,吐字接吻。
——这一世,他终于拥有了与她合葬的特权。
“回京以后,我给你举行及笄礼,好不好?”徐季柏将唇瓣分开毫厘,厮磨着哑声问。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然后成亲。
孟茴呜咽着点头,“好。”
知道徐季柏回来的消息,戚齐容松了老大一口气!
他发誓,他一定是孟茴之外,最想徐季柏回来的人。
彼时,他宽容地揽着徐季柏的肩膀:“徐兄你可算回来了!”他指了指他的心口,“心病啊,你那未婚妻,她今天和我说,明天就走了,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我都准备叫人准备麻绳给她捆了!”
孟茴准备的那块金子就摆在卧房,徐季柏一眼就看见了,但他没说,让这段秘密烂在他们一片岁月里。
此时,他温和地弯了弯眼,真心实意道:“这段时日有劳你了。”
“客气什么,你帮了我那么多不让我说谢,怎么突然调换一下,你反倒先说起谢来了?多生分啊。”戚齐容眼睛一转,“一定要谢也可以,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挖你侄子墙角的?”
徐季柏看着戚齐容愈演愈烈的好奇心,面不改色地拨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戚齐容。”
“嗯?”
“倘若哪一天,你连知府都做不了了,那一定是拜你的嘴所赐。”
戚齐容:“……”
不过徐季柏的婚宴,肯定是会邀请戚齐容的,所以他还是简略地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戚齐容了然:“那不还是抢的。”
徐季柏拂袖离开。
南直总督知道徐季柏回来的消息,也连夜赶到了祁门。
夜里,一行人在戚齐容府上吃了饭。
南直总督名唤明垚,是个很古板的学究派,对于徐季柏和孟茴的事,接受度堪称为零。
饭桌上,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你就确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