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倪站在街头,拒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硬:我吃过了。
余皎皎没当回事,笑嘻嘻地道:我和高辛在一起。
又拿高辛钓她。应倪默了默,闭着眼说:但没吃饱,还能再吃点。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但没有办法,余皎皎和高辛是闺蜜,高辛的妈妈是促醒名医。
路况拥堵,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到了,开门注意一下,东西带好,记得付款。车子停下后,司机提醒她。
应倪应了声好,弹出来的账单显示三十八块四,心头随之滴血。
侍应生将她领至最里面的雅间,除了余皎皎,还有其他几个同学在,唯独不见高辛。
余皎皎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坐。
应倪站在门口没动,没来?
来了啊。余皎皎说。
应倪这才走过去坐下。
红花要有陪衬,应倪在房间里就是那片干巴得有些发黄的叶子。沉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时不时回一句,被忽视,然后又回一句,继续被忽视。
忍了十分钟,甜虾一只没吃,应倪问:高辛呢?
余皎皎:你来之间就走了。
应倪脸绿了。
余皎皎不可思议地啊一声,我刚没给你说吗?
应倪咬牙。
余皎皎:我肯定说了,是你自己没听见。
直到这时,应倪才百分百笃定,余皎皎在伙着这群人戏弄她。
估计来之前还炫耀: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把应倪叫来陪我们吃饭!
应倪拎起包。
余皎皎见状不问怎么了,也不挽留,只笑眯眯地道:你应该早点来,地铁太挤,下次我让司机接你呀。
应倪面无表情地走出餐厅。
天已经有些黑了,宽敞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路灯鳞次栉比地亮起来。隐约有灯红酒绿的雏形,但应倪看什么都灰扑扑。
她不想挤地铁,也舍不得打车,在人群穿梭的路口罚站。
这时,滴滴的两声车鸣响起,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跟前。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陈桉那张硬朗的脸,去哪儿,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