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霭缓缓升起,在屋内散开,像极了被风吹散的柔软云絮。 谭疏月今日早早地便卧榻而睡,她睡得很是昏沉,嘴里咕咕哝哝地絮叨着胡话,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额头大汗淋漓。 忽然,她手紧紧抓住被子,直抓到指节发白,锦被上被划出道道划痕。她的脖颈仿若被人死死掐住,身体又像是被千斤石死死压住,沉重得呼吸不过来,整个人如同被钉在床板上一般不得动弹,手指亦不可屈伸。 她呼吸沉滞,仿若沉入水底,水从四面八方漫入她的口鼻,夺去她的生机,她挣扎着往上浮,却被水鬼缠绕住一般,永远浮不上岸。 与这股无形之力苦苦挣扎缠斗许久后,她豁然从梦中惊醒,身上冷汗依旧不止,她大口喘着粗气,立刻爬起身子观察屋内情况。 床榻边的烛火静静燃烧,屋中各处烛台都未熄灭,一并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