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枪战的参与者名单双方都不肯拿出来,且双方各有两名水手死亡。除了这四位死者之外,当时在码头上的一名来自于洛玛瑞市的商人也被流弹打死,而对方的国籍则是拉格森公国。
夏德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会让拉格。。。
滴答、滴答、滴答……
那声音不像是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嘉琳的颅骨内回响,每一记都敲击着她记忆最深处的缝隙。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沙粒涌入眼眶,视野中的一切扭曲成流动的色带??红如血,蓝似夜,金若光焰。她跪倒在地,手指抠进地板缝隙,指甲崩裂也浑然不觉。
“时间……逆转?”她喘息着低语,“不是倒流,是重演?”
科尔站在原地,身影在光芒巨掌投下的阴影中显得愈发诡异。他的脸一半沐浴在银白光辉中,另一半沉入黑暗,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近乎悲悯的笑。
“你终于明白了。”他说,“这不是普通的牌局重启,而是‘时间之锚’的校准仪式。当倒钟摆动七次,过去将被重新书写。而你,嘉琳?卡文迪许,是你母亲临终前亲手种下‘命运之种’的人。你的梦境,你的选择,甚至你对夏德的情感??全都在计划之中。”
“胡说!”嘉琳猛地抬头,眼中泛起血丝,“我母亲死于肺炎!她在北方疗养院安静离世,没有任何遗言!”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把诗还给太阳。’”科尔轻声道,“只是你当时才十二岁,听不懂。而教会为了掩盖真相,封锁了那段录音。”
嘉琳心头剧震。她确实记得那天??窗外飘雪,病房里只有滴水声和呼吸机的节奏。母亲的手枯瘦如枝,却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嘴唇微动,说了三个字。那时她以为那是呓语,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三个字的口型……正是“诗”、“还”、“阳”。
“SOL……不只是名字。”她喃喃,“它是钥匙,也是锁。”
“聪明。”科尔点头,“索尔?艾尔维斯曾写下一部《日轮诗篇》,据说其中藏有重启世界线的密码。但他死后,诗篇分裂为七段,散落于七张‘创始’罗德牌中。唯有集齐三枚‘时之印’,并在倒钟之下唤醒【创始?命运】,才能让诗篇完整复现。”
“所以你们利用夏德?”嘉琳咬牙,“他根本不是主角,只是容器?”
“他是最接近‘光之子’体质的存在。”科尔语气平静得令人发指,“八百年前,索尔试图以自身为引,点燃熄灭的太阳核心,失败后灵魂碎裂,寄生于后世血脉之中。每一代‘光裔’都会梦见火焰之城,听见钟声。而夏德,是他回归的最佳载体。”
嘉琳忽然冷笑:“那你错了。夏德不是什么宿命之人。他第一次抽到【命运】牌时,说的是??‘我不信命,所以我赢了。’”
话音未落,水晶棺中的【创始?命运】猛然颤动,金光暴涨,竟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
春日的露维娅小店,阳光斜照书页。年轻的夏德合上那本破旧诗集,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嘉琳,笑着说:“你知道吗?真正的诗从来不在纸上,而在人们彼此凝视时,那一瞬间的心跳。”
画面戛然而止。
科尔的脸色变了。
“情感共振……已经发生了?”他低吼一声,掌心黑齿轮急速旋转,“不可能!你们从未正式告白!没有契约联结!怎么可能触发高阶共鸣!”
嘉琳却笑了,眼角渗出一滴血泪。
“你不懂。”她缓缓站起,指尖抚过胸前的黑曜石猫眼吊坠,“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完成了灵魂印记的交换??那晚暴雨倾盆,他在教堂废墟里为我挡下刺客的匕首,血滴在我唇上时,我就听见了诗的声音。”
蒂法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浑身毛发炸起,喉咙发出低沉嘶鸣。它跃上桌沿,尾巴一扫,打翻油灯。火焰落地瞬间竟逆向升腾,化作一道火线直扑水晶棺!
“住手!”科尔怒喝,挥手掷出黑齿轮。齿轮飞旋间撕裂空气,形成一道漆黑裂缝,欲吞噬火焰。
但就在此刻,嘉琳翻开日记本,念出一句从未写下的文字:
>“海不言,镜不语,唯心火燃尽虚妄。”
整本日记骤然自燃,灰烬纷飞如蝶,在空中凝聚成一行燃烧的诗句:
**“吾以爱为引,焚尽伪神之约。”**
轰??!
一股纯粹的精神波动爆发,整个货舱剧烈震荡。水晶棺上的屏障寸寸龟裂,【创始?命运】脱壳而出,悬浮于嘉琳掌心上方。牌面依旧映着夏德的脸,但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温柔地望向她,嘴角扬起真实的笑意。
“你来了。”牌中传来他的声音,遥远却清晰,“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来了。”嘉琳轻声回应,“但我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祭品。”
她猛然将牌塞入怀中,转身冲向舱门。身后,科尔的怒吼与空间崩塌之声交织成一片混沌。
回到房间时,风暴已至巅峰。狂风掀开屋顶一角,雨水如箭般射入。欧文娜正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枚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