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南边的缘故,过去还不算太远。
到了别墅门口,我才发现这里我来过,上次他生日时热闹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如今却只有我一个人。
他开门时穿着拖鞋,家里干净整洁,透着淡淡的木质香,他说“你的房间在二楼”时,我愣了愣,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很有气质,但是还不够!以后和我在一起都要按我的要求来!”他的命令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可我却没有反感,反而觉得踏实。
“能不能不给我朋友说我来你这里了?”我还是忍不住提出顾虑。
“可以!方便的时候就见见,不方便就自己忙自己的!”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得到承诺的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几分。
我知道,我心里的那道墙,已经彻底坍塌了,而他,就是那道坍塌缝隙里,唯一的微光。
他转身去厨房倒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紧张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期待的是他会如何对待我。
夕阳渐渐落下,客厅里的灯光变得愈发柔和,映得整个房间像笼罩在一层烛影里,而我,就在这光影交错中,一步步走向那场早已注定的沉沦。
跟着蔡总走进客厅时,我刻意落后他半步,视线落在他的背影上,不敢抬头。
直到他停下脚步转身,我才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目光里,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
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一片海,里面映着我的影子:穿着小西装和黑色短裙,头发梳成整齐的低马尾,嘴唇还带着刚在车上补好的红色口红。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下意识地想低头,却在视线错开的前一秒,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石子投进心湖,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怎么不说话?”他开口时,声音比电话里更沉,带着几分居家的慵懒,却依旧有不容抗拒的气场。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胡乱地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指腹残留的红色口红蹭到了包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那一刻,我像个被老师提问的学生,所有的从容和淡定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赤裸裸的紧张。
他往前走了两步,距离我只有一米远,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不是平时在酒吧里闻到的古龙水味,而是一种很干净的气息,让人心安又心动。
“今天打扮的不错,比上次在酒吧里更有气质。”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裙摆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猛地低下头,耳朵烧得发烫,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晕。“只是随便穿的。”我小声辩解,可声音细若蚊吟,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没拆穿我,只是伸出手,轻轻拂过我耳边的碎发。
指尖的温度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我像被电到一样,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住了动作。
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和我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看着那只手,心里竟生出一种荒唐的念头:要是这只手能一直这样温柔地对待我,该多好?
可就在这时,我瞥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钻戒的反光晃了我的眼,让我瞬间清醒。
这是一只很精致的戒指,而我,只是一个在婚姻里受伤、偷偷寻求安慰的普通女人,我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身份的差距,还有道德的边界。
“来吧,带你去房间看看,换件衣服!”换衣服?干嘛要换衣服!鬼使神差的被他领到了2楼所谓我的房间!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视线落在地板上,不敢再看他。
“我……我去看看我的房间。”我慌乱地找了个借口,转身快步走向楼梯,却在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不小心崴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了扶手才没摔倒。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肯定在笑我的狼狈。
可我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不少,至少在他面前,我不用假装坚强,不用刻意伪装,哪怕是狼狈的样子,也能坦然地展现在他面前。
鬼使神差般,我被他领到了二楼那间所谓属于我的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刺鼻得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这味道就像一层冰冷的屏障,让本就紧张的我愈发不安。
房间很大,深色的实木地板泛着冷冷的光,这种暗沉的色调,就像此刻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压抑而沉重。
正中央的那张双人大床,格外刺眼,尤其是那套新婚才会出现的红色被套,红得夺目,却也红得让我心慌意乱。
我的心猛地一缩,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这难道是他为我精心准备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