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洛抬眼看他,小声说:"我喜欢听你上次唱的那首。"
李严寻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应该是《明年今日》吧。"
他点了这首歌,前奏响起时,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自然地把手搭在陈依洛的肩上,侧过头笑着望向她,一字一句地唱了起来。那温柔的眼神和旋律,让陈依洛觉得每一句都像是专门唱给她听的。
她心里的阴霾瞬间散了大半,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她一直都爱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要他对她有一点点好,只要他向她走近一步,她都愿意毫不犹豫地向他跑过去九十九步。
一曲终了,包厢里只剩下淡淡的余韵。
过往那些因为误会产生的不愉快,好像随着歌声一起烟消云散了。陈依洛看着李严寻,心里暖洋洋的,之前的沉闷和委屈也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各自点了一杯橙汁。透明的玻璃杯里,橙黄色的液体晃出细碎的光影,像极了此刻两人之间,重新变得清澈又温暖的气氛。
陈依洛其实并不擅长唱歌,甚至说不上喜欢,但她很享受听别人唱的感觉。
而这一点,只有李严寻能敏锐地察觉到。他从不会勉强她拿起话筒,而是会自己一首接一首地唱,用这种方式照顾到她的情绪,让她舒服地待在自己身边。
整个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彩色的灯光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流转,光影交错,好看得像一幅画。
走出KTV,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李严寻没说话,只是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陈依洛肩上,还顺手帮她把领口拢了拢。
"哟,陈大小姐,这衣服可别弄脏了,我下周还要穿呢。"他语气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调调,眼神里却藏着笑意。
陈依洛裹了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心里一暖,小声嘟囔:"知道了,小气鬼。"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李严寻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头看她,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有种说不出的痞帅感。
"喂,小笨蛋,"他开口,语气却软了下来,"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不该把坏情绪带给你。"
陈依洛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真没事?"李严寻上前一步,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那为了赔罪,明天我请你吃巷口那家新开的草莓圣代?听说甜到能让人忘记所有不开心。"
看着他眼里的笑意,陈依洛心里最后一点隔阂也消失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啊,要超大份的。"
"没问题,"李严寻抬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只要陈大小姐开心。"
陈依洛回到家,轻轻带上门。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玄关处还亮着一盏小灯,是妈妈特意为她留的。
她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靠在门上,想起刚才李严寻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的温度,想起他用指节敲她额头时的轻佻,还有他说要请她吃草莓圣代时眼里的笑意。
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
她摸了摸身上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外套,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
小玉姐离开的失落感还在,但似乎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冲淡了不少。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给"公主"发了条信息:"草莓圣代,不许赖账。"
几乎是秒回,屏幕上跳出两个字:"遵命。"
陈依洛看着那两个字,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有些东西,好像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上。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