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刚才开匣时,谢金勺手上沾着的后厨油污,蹭了上去!
“还有这味道!”谢玉麟将金饼凑到鼻子下,夸张地嗅了嗅,随即露出极度嫌恶的表情,仿佛捏着的不是金子而是茅坑里的石头,“
一股子炸鸡铺的劣质油烟臭!腌臜透了!
真正的传世金饼,岂会沾染这等下贱污秽?
分明是后造的赝品!故意做旧!想用这腌臜玩意儿糊弄翡翠宫?
三弟,你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想拉着整个谢家给你陪葬?!”
“轰!”
谢玉麟的话,如同惊雷劈在谢金勺头顶!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化作一片死灰。
是啊…翡翠宫…三公主…她连鸡皮脆片够不够酥都要计较,这沾着鸡油脆屑的“脏”金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连头顶那根象征“希望”的鸡毛掸子也彻底歪倒下来。
“不…不是赝品…是祖宗传的…”
他嘴唇哆嗦着,绝望地喃喃,试图去抢谢玉麟手中的金饼。
“滚开!腌臜东西!”
谢玉麟嫌恶地一脚踢开他,高高举起那块沾着鸡油的金饼,对着所有伙计和闻声赶来的街坊,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都看清楚!安宁侯谢金勺!穷途末路!
不惜挖祖坟,拿这沾满炸鸡油污的赝品金饼,妄图欺瞒天家!
其心可诛!其行当诛!这等腌臜下贱、弄虚作假的赝品铺子,就该一把火烧个干净!”
“赝品铺子!”
“腌臜玩意儿!”
“欺君之罪!”
谢玉麟带来的健仆立刻跟着鼓噪起来,污言秽语如同冰雹砸向面无人色的谢金勺。
就在这污蔑的声浪达到顶点,谢金勺彻底崩溃,谢玉麟志得意满要将那“污秽”的金饼狠狠掷于地上践踏之时——
一道紫色的身影,如同被激怒的雌豹,猛地从林霄身边冲出!
是苏香辣!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在谢玉麟即将脱手的刹那,狠狠撞了上去!
“砰!”
谢玉麟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手中那块沾着鸡油的金饼脱手飞出!
苏香辣根本不顾自己是否摔倒,纤细的身体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以一个近乎狼狈却异常精准的鱼跃前扑姿势,双臂大张,如同守护雏鸟的母禽,在众目睽睽之下——
重重地扑倒在地,用整个身体,死死地压在了那块即将落地的“腌臜”金饼之上!
尘土飞扬。她后背结结实实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