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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电梯里，苏青青的月白色戏服外套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绣着水纹的内衬。“造型师说，我的裙摆要做出水袖飘动的感觉。”她轻轻抚平褶皱，指尖在盘扣上停了停——这是她奶奶亲手绣的，特意加了点银色丝线，说“配得上舞台的光”。

林薇抱着紫色笔记本站在角落，扉页夹着张粉丝寄来的画：五个小人举着不同颜色的灯牌，背景写着“星芒五曜”。她昨晚在上面写了句“今天也要让镜头喜欢我们呀”，字迹比平时用力些。

摄影棚里亮得晃眼。五个化妆台并排摆着，分别贴着她们的名字，镜子周围的灯泡像串小太阳。宋软糖的化妆台上摆着草莓形状的腮红，夏野的台子上放着瓶运动喷雾，苏青青的卸妆水里飘着片干花，林薇的眉笔旁压着张歌词草稿，林溪的化妆镜上贴了张蓝色的吉他贴纸。

“先拍个人lo，再拍分队合照，最后是五人团照。”张姐把流程表贴在公告板上，“服装师在里面等着，快去换衣服吧。”

宋软糖冲进更衣室时，差点撞到抱着衣服的助理。粉色连衣裙上缝满了立体草莓，裙摆一晃动就簌簌作响，像颗会跑的水果糖。“哇！这是草莓糖们送我的那只小熊同款！”她指着领口的小熊刺绣，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林溪的蓝色长裙是露背设计，背后缝着细碎的亮片，走动时像有片星空在流动。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指尖划过肩胛骨——那里还留着练吉他磨出的薄茧，被化妆师用遮瑕轻轻盖住时，她忽然想起初舞台那天，琴弦们举着“溪溪的茧是勋章”的灯牌。

夏野的银色工装裤裤脚有暗扣，能露出脚踝的护膝形状纹身——是她昨天临时决定纹的，图案是片简化的星芒。“这样拍全身照时，护膝和纹身能呼应。”她对着镜子扯了扯裤腰，忽然发现后腰别着个银色的小牌子，上面刻着“野姐无畏”，是护膝后援会送的定制饰品。

苏青青的月白色长裙最特别，裙摆层叠如浪，袖口缝着隐形钢丝，抬臂时能像水袖般展开。她对着镜子转了圈，看见镜中映出林薇的紫色纱裙——裙摆上印着细小的歌词，不仔细看像片模糊的星云。

“林薇的裙子会发光！”宋软糖跑过来，手指轻轻戳着林薇的裙摆，紫色纱料里混着细闪，在灯光下像撒了把碎钻。

林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造型师说，我的歌词像星星，该让裙子也沾点光。”

个人拍摄时，宋软糖总忍不住笑场。摄影师让她做个“甜酷”的表情，她却对着镜头吐舌头，手里还攥着颗草莓糖。“软糖放松点，”林溪抱着吉他站在布景旁，“想想你丢魔术牌时的样子。”

宋软糖眼睛一亮，突然把草莓糖往空中一抛，抬手接住时歪头笑了，快门恰好定格这瞬间。摄影师举着相机赞叹：“就是这个！真实的甜最打动人！”

夏野的拍摄堪称“行走的荷尔蒙”。她靠在银色几何架上，一条腿微微抬起，护膝的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眼神锋利得像要穿透镜头。摄影师让她笑一个，她扯了扯嘴角，结果拍出种“拽拽的温柔”，助理们在旁边偷偷讨论“野姐这张能封神”。

苏青青的水袖成了点睛之笔。她站在月白色背景前，抬手时裙摆如浪，戏腔般的眼神掠过镜头，既有古典的柔，又有舞台的锐。摄影师突然喊停：“等等！让林溪的吉他入镜，从侧面给个虚化！”

蓝色吉他刚凑过去，苏青青的水袖突然绕上琴颈，两人相视一笑，快门连响——这张后来成了分队合照的备选，被粉丝称为“温柔与锋芒的拥抱”。

林薇的拍摄最安静。她坐在紫色沙发上，手里捧着打开的笔记本，镜头从上方俯拍，能看见页面上的歌词：“五道光，在镜头里碰了头。”摄影师让她念出声，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整个摄影棚都静了下来。

轮到五人团照时，太阳已经西斜。背景板是渐变的星芒色，从中心的暖白向外晕染开蓝、银、粉、月白、紫，像道没散尽的彩虹。

“靠近点，”摄影师举着相机喊，“肩膀贴肩膀！”

宋软糖被挤在中间，左边靠着林溪的胳膊，右边抵着夏野的手肘，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夏野的手搭在苏青青肩上，指尖无意识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苏青青的水袖悄悄勾住林薇的手指，林薇的笔记本边角蹭到林溪的吉他，五个人的影子在背景板上叠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光。

收工时，助理递来个大箱子，说是粉丝送来的应援礼物。宋软糖抢着拆开，里面全是信封，按颜色分了类：蓝色信封上画着吉他，银色信封印着护膝，粉色信封粘满草莓贴纸，月白色信封飘着干花，紫色信封写着“给薇薇的诗”。

“回去再拆吧，”张姐看了眼表，“晚上七点有个线上会议，回声音乐的制作人要跟我们讨论《五道光》的混音细节。”

保姆车里，宋软糖抱着信封堆成的小山，偷偷拆了封粉色的。信纸是草莓图案的，字迹歪歪扭扭：“软糖你顺拐的样子好可爱，不用改也没关系，我们就喜欢你真实的样子。”她忽然红了眼眶，把信纸小心翼翼地夹进日记本。

夏野的银色信封里装着张护膝设计图，背面写着：“别总练高难度动作，护膝们更怕你受伤。”她把图纸塞进包里，指尖在护膝上摩挲了很久，突然说：“下次团综，教你们怎么贴肌效贴。”

苏青青的月白色信封里是位老先生的信，毛笔字写着：“丫头，把水袖舞进流行乐里，是让老祖宗的东西活过来，爷爷为你骄傲。”她的指尖在“骄傲”两个字上停了停，忽然轻声哼起了奶奶教的那段戏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