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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他吧(第2页)

可这些心事,杨武没办法说给杨静知道,因为他也不想影响杨静跟李星月之间的关系。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继续擦头发,笑嘻嘻地说:“阿姐,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这种事情就不用你操心啦,你好不容易闲下来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吧。”

“唉……”杨静也知道弟弟大了不好管,况且感情这种事外人再怎么着急也是隔靴搔痒,只宠溺地任由他含混过关,“算了,不管你了,你呀……”

她们姐弟俩七八岁、九十岁大的时候就被六七岁的李星月央求着李煊从河边泥泞地里救下,杨静亲眼看着豆大点儿的李星月天天围着她俩打转到杨武不由自主地围着李星月打转,两个人一起玩闹、一起闯祸,然后一起挨骂,墙根并肩跪着头挨头说悄悄话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李星月那样的人,似乎总在人群里发光,耀眼得像个小太阳一样,整天笑眯眯地跑来跑去,长辫子后面好像拴着根骨头一样,勾得她老弟两眼发直,短腿蹬着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追,就像她的小尾巴一样……

“小武,”杨静伸手拍了拍杨武帮她擦脑袋的手,“星月很好,你也很好,你俩在我眼里一样的好。”

杨武的手顿了顿,声音依旧混不吝的笑着:“好啦老姐,你再说肉麻的话,我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啦。”

“臭小子……”杨静摇头失笑,看不到头顶的杨武歪着脑袋蹭了蹭肩膀,墙边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彻底熄灭。

两日里那双一直紧闭的双眼却悠悠睁开来,屋里一片幽暗,只在桌角亮着一点黄豆大小的烛火。

他于头痛欲裂中艰涩地转了转眼睛,打量此处大概是个柴房,随手摸索一番,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绵软蓬松棉被,仿佛终日寒风彻骨只是一场噩梦,神思更是恍惚。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不知自己双臂无力,一下跌落床榻,带落身下睡着的床单,露出铺满稻草的床底。

外面一阵风经过,撩起破败的门帘灌进半屋寒气,冻得他不禁一抖,隐约才有了点儿从梦境回到现实的实感。

他张了张嘴巴,要叫人问问情况,一开口却喉咙嘶哑不能出声,舌头也疼得厉害。他不禁垂首摸向自己的喉咙,一低头却见自己身上穿的依然不是那身塞满枯草的“冬衣”,确实一套虽然单薄、但实打实棉花做的冬衣。

但是——

他的视线稍微清明了一些,定定地从自己卷了边、松了韧的领子望进去——他的脖子上空荡荡的!

他挂在脖子上的草绳去哪了?

他老娘的骨头呢?!

他慌张地摸索着自己空荡荡的身体——他老爹的骨头呢!

“啊……啊……”他的喉咙里挤出几句破碎不成句的音节,火烧、撕裂般痛起来。他焦急、惶惑,两根枯树枝般细长的胳膊撑着床沿,强撑着要站起来。他那颗本就轰鸣棍捶般疼痛欲裂的脑袋此时更是变本加厉,两只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儿,缠满绷带、指甲开裂的双手更是鲜血崩裂,更别提从他腹部逐渐苏醒并炸裂开来的痛苦一齐发作起来,腿蹬地蹬了半天也没能起来,反倒把自己疼得满头大汗。

“呵……呵……”他靠在床边进气不比出气多,头晕眼花、耳鸣腹痛,半晌没能缓过劲儿来,只枕着胳膊汗眼朦胧地看向风卷起的破帘门。

“呵……”

没有人来。

“呵……”

没有人会来。“唔……”他强撑起自己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冷风一吹便抖一下,摇摇晃晃往门外摸去。

“你怎么在这儿?”

王玉成刚走进院子里就看见廊边站着道深褐色的人影,姿态闲闲地摇着扇子,一双长而又圆的眼眸随着夜间寒风一起,悠悠递过来。

那人冷笑一声:“怎么?仗着王义霄器重你、王运达仰仗你,你如今倒真跟我摆起谱来了?”

王玉成知道他的性子,并不跟他计较,只揉着眉心往里走,形容疲惫:“兄长,我没有那个意思……”

“哼,你又哪有资本有这个意思。”王重晚依旧冷笑,眼中讥诮似野火烧荒草,“别人吹捧你的话,我劝你最好少当真。之前王义霄再怎么假惺惺带着你在身边做样子又如何?装出来的情谊不管多深,都是轻贱!”

王玉成脚步微微一顿,王重晚只当戳中了他的痛处,脸上的表情越发爽快而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你瞧——”

他裂开嘴巴,如同觅食的恶鬼:“只要陆王府发一句话,他不照样跟条哈巴狗一样巴巴地把自己亲生儿子接回来了,你不也跟个垃圾一样被他连带着王运达一起丢到这个蛮荒乡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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