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五郎一个人算什么?”加州清光言语刻薄。
“我担心总司。。。。。。”大和守安定恨不得立刻飞去新选组。
我深呼吸,不气不气,这就是历史眼光的差异了。
“你们口中的区区桂小五郎,这个男人可是活到了1877年,两次入政府任要职。”我皮笑肉不笑,“你们的新选组可是1869年就解散了呢。”
从时代趋势看,剿灭哪方才算违背历史,还不明显吗?
刀剑付丧神的天真,在此刻暴露无遗。
目前的状况是,新选组三人组态度固执,而长谷部乐得与我作对,烛台切很是纠结矛盾,一边看看我一边看看同伴,哪一方都不想丢下。
三日月宗近。。。。。。我偷瞟了他一眼,这人始终保持着弧度不变的笑容,像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令人不寒而栗。
想到溯行者可能围剿新选组,大和守又止不住颤抖。
“如果你猜错了怎么办?”他蔚蓝的眼睛瞪得极大,下颌紧绷,“那么多新选组武士可能死,总司他。。。。。。”
“会怎么样呢?”
他的目光近乎仇恨,像只受惊的落魄狮子。
我一时无语。
“我没办法和你承诺什么。”我坦言,“可是这就是战场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谁都会死。”
“谁的命都是命。”
“冲田总司死亡和桂小五郎死亡,都是这个事件中会产生的结果,而你现在之所以觉得冲田总司的死亡不可接受是因为在你心中你把他看得更重。”我说,“可是对我来说,对每个学习过日本近代史的学生,我觉得桂小五郎的存在也是不能出差池的啊。”
我环视一周,每个人神色各异,心怀芥蒂。
他们能否保持理智大于情感,我无法确定。
所以,我要如何能把安危交给这样一群人呢?
我越发坚定,我只能依靠自己这件事,就连和我关系算好的烛台切我也不指望,他的天平上我不是没有分量,但另一波人也有分量,且我没自信比过。
我不想表达愤怒,也懒得表达,我和他们根本上说不通,他们有他们想守护的人,而我只想完成任务平安回去。
我爬上一块石头垫高,一把揪住离我最近的长谷部的衣襟。
动作之果决,让他始料未及。
“继续争执下去没什么意义,你们无法说服我放弃,我也没办法说服你们。”我说,“你们去新选组,长谷部和我看守池田屋。兵分两路,两边准备。”
我不想夺权,但当下情况如果我不站出来安排,就彻底没有半分可能了。
这样挺好,让他们去想去的地方,也让长谷部这个盯着我的家伙好好盯着我。不是想看着我吗?那就一直跟着我,不要走开。
长谷部紫眸中爬满羞恼:“你这个人啊——”他伸手欲夺回衣襟,却在接触我视线时僵住。
在他的视线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女爆发出强势气势。站在石头上的她,影子自上而下笼罩着他,气息将他锁定。
“凭什么我跟你去啊?”他不服说道。
少女凑近他耳边,温热气息中带着令人发寒的决绝。
“你必须去。”
“你不是想看我在战乱中如何茫然无助、如何自私卑劣吗?”我哂笑,“你不去,你怎么看着我呢?”
话语如利刃,将他藏在恭谨下的恶意剖析得淋漓尽致。
长谷部想过她可能察觉真意,却没想到她会在此刻挑明,甚至作为威胁手段。
“你要和我一起去,不然怎么见证我的德不配位?”
面对他惊愕的目光,少女露出的笑容一如来时甜腻。
长谷部尝到了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