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想斗争,他还是扯了几张卫生纸团吧团吧扔在上面,把内裤挡住。
真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他自己都忍不住吐槽。
自从知道了陈砚川暗恋他的秘密,他理智上再想保持平常心,情感上也没办法做到。
如果陈砚川是一般朋友,他早就毫不犹豫跟对方保持距离了。
但陈砚川不是。
陈砚川比亲兄弟还亲。
二十年的形影不离,这种情分这种关系,别说一刀两断划清界限了,连变得疏远都比杀了他还难受。
林亦打开客厅的窗户,坐在沙发上歇凉。
他看着不远处的游戏机和装着光盘的收纳盒,轻叹了一口气。
陈砚川对他是真好。
他再恼陈砚川也否认不了这个事实。
这时,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林亦的思绪。
陈砚川拿着杯子下楼接水。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秒,林亦收回目光,站起身,顺手关了窗。
“我上楼睡觉了,好困。”
伴着倒水的声音,陈砚川“嗯”了一声。
陈砚川也没在一楼待多久,林亦躺下没两分钟,他也上楼了。
他留神听着动静,陈砚川没来卧室,而是去了隔壁书房。
林亦捞过手机看时间,快四点了。
这么晚了陈砚川还要学习?
靠,要不要这么卷,还给不给普通人活路了。
林亦刚感叹完隔壁书房的灯就关了。
陈砚川走进卧室,见林亦还拿着手机,问:“又救村长不睡觉?”
“……一个梗你能玩一辈子。”林亦给手机充上电放床头柜,“正要睡,我还以为你要学到天亮,看来还没那么反人类。”
“本来打算把你的四级卷子改了。”
陈砚川掀开被子上床,话锋微转:“想了想还是算了,改完哪里还睡得着。”
林亦瞪着他:“你再骂。”
陈砚川闭麦了。
房间顶灯的开关在陈砚川那边。
陈砚川完全躺下前问林亦:“我关灯了?”
林亦:“关吧,睡了。”
啪。
房间骤黑。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就会增强感知能力。
林亦感受到右侧床垫轻微的下陷感,随之而来是陈砚川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