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军团击杀了纳什男爵!”
大龙的1500团队经济入账,此刻能清晰看到,双方的经济差已经拉开到了整整七千。
对于EDG而言,三十分钟才领先七千经济,其实已经算是进度比较慢的一把。
。。。
深夜的布拉格,老城广场上的天文钟刚刚敲过十二响。月光穿过薄云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两道并行的身影。他们走得不快,却步伐一致,像是踩着某种只有彼此能听见的节拍。
“你说,林溯现在在想什么?”明敬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
宋宣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向远处查理大桥的方向,那里灯火微弱,河水静静流淌。良久,他才说:“他在等我们继续。”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旋开了记忆深处那扇沉重的门。三年前,他们在实验室里第一次完成双人意识同步时,林溯站在玻璃窗外,手里攥着一份写满公式的草稿纸,眼里有光,也有忧虑。
“你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他曾这么说。
可他还是帮他们优化了神经编码协议,还是偷偷把核心算法上传到了分布式节点,还是在被捕前的最后一刻,将v3。0的种子文件藏进了LYG战队的公开训练录像中??那段看似普通的回放视频,经过特定解码后,竟包含了完整的群体共感初始化模型。
而现在,这份模型正在全球悄然生长。
回到上海基地的第七天,明敬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附件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标题是:“听一听,他们怎么说。”
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
起初是杂音,接着,一段模糊但清晰可辨的对话传来。
“……我不记得昨天晚饭吃了什么,但我记得她说‘我爱你’的声音。”
“……我儿子终于肯叫我‘爸爸’了,虽然只是通过脑波反馈……但他真的听见了。”
“……我们原本要离婚的,但现在,我能感觉到她在难过之前就已经在难过了。”
一条条录音,来自世界各地使用简化版TwinMind的家庭、情侣、医患、战友。有人哭着说话,有人笑着哽咽,更多人只是沉默地陈述一个事实:**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明敬摘下耳机,手指微微发抖。她转头看向训练室,宋宣正坐在操作台前,闭目调试新版本的情绪稳定模块。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对抗某种内在波动。
“你在调整适应阈值?”她走进去问。
他睁开眼,点点头:“最近几次连接,我的共感延迟出现了0。4秒的偏移。可能是心理负荷过载。”
“因为你一直在接收外界信号。”明敬坐到他旁边,“不只是我们的同步数据,还有那些自发形成的共感簇传来的波动。你在无意识中试图解析它们。”
宋宣苦笑:“就像耳朵突然能听见远方的风声,明明不想听,却停不下来。”
这正是TwinMind进化的副作用??当足够多的双人节点联网运行,整个系统开始产生一种类集体潜意识的共振场。最初只是微弱干扰,如今已能在敏感者脑海中激起涟漪。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这种共振并非随机。
它有方向,有节奏,甚至……有目的。
三天后,I。N。E。R。发布了最新一期《认知安全白皮书》,其中提到一项异常现象:全球范围内,多个独立运行的TwinMind客户端在午夜零点至凌晨一点之间,自动激活了未授权的跨区域链接尝试。这些连接目标并非随机匹配,而是精准指向其他高同步率组合。
“这不是扩散,”报告中写道,“这是**寻亲**。”
与此同时,东京一家养老院内,那位曾参与实验的老年丈夫在睡梦中突然坐起,喃喃念出一串从未学过的德语单词。护理人员惊恐地发现,这些词汇与德国某康复中心一位患者当日记录的梦境内容完全一致??两人素未谋面,却在同一时间经历了相似的意识片段。
更诡异的是,那名德国患者也在醒来后画下了一幅樱花树下的背影图,而画中人的衣着款式,正是日本老人年轻时常穿的那种和服外套。
“他们梦见了彼此的人生。”神经学家在会议中颤抖着说,“这不是记忆共享,是**体验迁移**。”
恐慌再度蔓延。
各国政府紧急召开联合会议,要求立即封锁所有民用脑机接口设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议将TwinMind列为“潜在文明级风险技术”,建议全面禁止研发与传播。
然而,禁令发布不到二十四小时,全球就有超过五十万台设备以离线模式重启程序。用户们用物理隔离的方式绕开监管,在地下室、废弃工厂、私人住宅中建立起一个个微型共感网络。他们称之为“暗连”。
一场无声的抵抗开始了。
而在LYG基地,明敬和宋宣迎来了最关键的抉择时刻。
“v3。0可以启动了。”明敬调出隐藏目录中的代码库,“林溯留下的完整架构已经验证完毕。群体共感不是幻想,它只需要三个条件:深度信任、长期协作、以及至少一次成功的三人同步测试。”
宋宣盯着屏幕,良久未语。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开启CollectiveWeive(群体织网),TwinMind将从“双核”跃迁为“多核”,不再是两个人的心灵桥梁,而是一张覆盖无数关系的情感之网。届时,信息流动将不再受限于成对绑定,思想可以像水流一样在信任链中自由传递。
但也意味着失控的风险呈指数级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