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出院这天,傅时砚也没有出现。
江雾惜被保鏢、司机、佣人簇拥在中间上了车。
她往后视镜看了眼,只见傅时砚的车就跟在她的车后面。
“不去傅家住宅,去优山美地。”
那边是傅时砚之前过户给她的別墅。
见司机迟疑,江雾惜说:
“如果连这点小事你们都要请示他,那现在就把我放在路边吧,我自己打车。”
司机赶忙调整方向。
傅时砚坐在车里,看见她的车调头了,皱眉打给她的司机。
结果接起来的人是江雾惜。
“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態,不適合再住在一起。我们给彼此点时间冷静一下吧,时砚。”
傅时砚闻言有些恍惚,因为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又回到当初和他相爱的时候。
这让他產生了一种『或许我们仍能回到从前的错觉。
江雾惜说完,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傅时砚的声音带著轻颤,问——
“多久。”
“什么?”
“多久你才能冷静好?”
江雾惜觉得他没听懂那话的意思。
那就是委婉版的分手词。
但她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冷著冷著就分掉了。
於是江雾惜道:
“不清楚。而且需要冷静的不止我一个。”
傅时砚苦涩一笑,带著恨说:
“对,都是我的问题,我是最该冷静的那个。”
江雾惜懒得和他吵,直接掛了电话。
傅时砚看著前方驶远的车,目光晦暗不明。
之后他开进了一条隧道,在快速穿梭的黑暗中,一边开车一边放声大哭。
隧道结束的时候,他又恢復成面无表情的状態,只是双目通红,带著淡淡的死感。
之后几天傅时砚也没回过家,每天不是应酬就是聚会,喝到胃穿孔进了急诊。
他躺在医院给江雾惜打电话,发现她早就拉黑了自己。
他又换手机给她打,她也不接。
他给她编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最后一句是:
“我生病了,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我?”
石沉大海。
然后他用转帐试探,两分钟后她收了。
那一刻傅时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接著他开始一笔又一笔的给她转,在转帐备註里跟她聊天。
“转帐888888: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