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我愿意!先让你体验一下征服我的感觉……”
岑安故作扭捏地摸向他衣领,被江烬一巴掌拍开,“刚擦完药!”
“早蹭没了,”岑安翻到他身上,“一会儿你再给我涂呗?”
对峙几秒,江烬妥协了,任由他胡闹起来。
司法部遭遇毁灭性危机,少不得江烬亲临现场指挥,原本打算将岑安送到酒店他就走,可他实在看不惯岑安只会笨手笨脚地往身上粘各种药贴,这才留下来给他处理伤口,谁知又半推半就地被拐到了床上……
岑安禽兽起来便忘记了伤,越来越起劲儿。江烬听到他一会儿“啊”一会儿“嗷”的,时而像狼时而像狗,江烬猜是牵引到伤处了,忍住笑,强撑着力气踹向他,“怪叫什么?”
“爽的。”
脚踝被岑安顺势抓住,不肯松手了。
江烬没力气收回来,任他胡作非为。
他俯身到江烬耳边坏笑,“被你征服了啊,烬哥,你好棒……”
江烬面红耳赤,追悔莫及,早知道那番话烂死在心里了。
他看着一晃一晃的落地灯,心想,今晚大概是走不掉了。
清晨。
江烬被他染了一身药味儿,在浴室冲了半天才淡化,趁他熟睡落荒而逃时,又忍不住回去吻了他额头。
岑安睡到下午才醒,带伤运动的后果就是浑身酸痛不堪。
一摸身侧,凉的,不由得一阵沮丧。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阳光透过乳白色纱帘照进来,这一刻静谧得很不真实。
岑安在床上磨蹭了半天,才爬起来,一边洗漱一边用脑机接收司法部那边的新闻。
废墟周围,防暴盾从地面布到半空,中心街道上依然纠集着示威的民众,空中时不时飚过车队,维持秩序的警卫一刻也不敢松懈。
如岑安所料,出面收拾烂摊子的是贺时洄的部下,军队以神权的机械军为主。
岑安吐掉嘴里的泡沫,猜测贺时洄此刻应该在某场政治会议中大放光彩吧。
岑安这一闹,给了他一个收掌司法权的绝佳机会,新的司法部很快就会组建起来,民众的注视下,牛鬼蛇神短时间内难以混入其中。
岑安觉得华景的公权力配置很奇怪,可以称作伪三权分立,政治管理相当淡化,行政决策和司法裁量,甚至于立法,几乎都能被暗箱操作,但又必须做好面子功夫,于是政治家的任务不再是领导和治理,反而变成了糊弄,糊弄民众,也糊弄自己。
贺时洄告诉岑安,他小时候,父亲还未死于政治阴谋的时候,局面不是这样的。
他想恢复原局,就必须比如今操控全局的痞子更贪婪,更像个痞子。
岑安并不想涉政,不懂那些,只对审判庭深深失望着,毕竟一开始,他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它。
监狱那边,军盟另有想法,他们跟莘讯之间还有一场悄无声息,却势在必行的战争。
细细想来,江烬的担忧是对的,岑安的确惹了不少人,此刻他必须找一个组织。
他想到了析冰。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跟黑杰克交手的那几次,黑杰克一直用岑安的数字模型,恶心岑安。
黑杰克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脸。
岑安勾唇笑了,“没想到吧,你才是冒牌。”
给云渺和霓音报过平安后,岑安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在酒店瘫了两天,大多数时间在睡眠和网络中度过。
到了第三天,他从网上看到司法部的大楼已经重新建起,各部门新人入职宣誓,一眼扫过去,不少是贺时洄的人。
他在首席大检察官的位置上看到了J3,由衷地高兴。
图灵侦查所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整改的司法部门,不过也不难理解,它本身挂靠在莘讯总部,并不参与人类审判。
他找了半天没看到江烬,这两天江烬竟然一次都没主动联系他,让岑安很是不爽。
晚上,岑安去了趟辑魂监狱。
监狱内部构造变化巨大,秩序尚未调整,新一批仿生人狱警还未出厂,目前由人类和神权的机械军做安防,好在监狱长青锋没停用,一路给他开绿灯,岑安很顺利地溜了进去。
岑安直奔资料室,因为江烬在那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