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怎么啦?他在想什么?
他及时察觉了这人低沉的情绪,这很奇怪,尤其是当这种情况发生在柏泽岸的身上。
温晗贴着他走,尾巴有意识的缠绕上柏泽岸的腰,轻扫间簌簌朝下掉着细毛。
见状,君主略微皱了皱眉。
怎么掉毛越来越厉害了?
这时有经验的秦落山说道:“很正常,快要春天了,他这是在换夏毛。”
即褪去冬天用来保暖的细小绒毛,换上更轻盈、也更加崭新的针毛,用来晒太阳、在草坪、淌过小溪。
君主也没养过这种毛绒绒的可爱小东西,不知道其中原理,只是问了句:“需要我们帮助吗?”
“不,不用吧?”
这时,秦落山真的明白,君主是在很严肃的询问,于是他给出建议,“用排梳给他梳梳?”
前边,柏泽岸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彻底。
排梳,梳毛。
嗯,记住了。
他轻轻颔首,也不在乎自己衣服上的猫毛。
十四则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它揉揉鼻子,拿温晗的衣摆擦擦脸上的灰尘。
而后
它又打了几个喷嚏。
它思考一瞬,终于明白问题出在温晗身上,于是它绕了半圈,跑去了温晗尾巴扫不到的另外半边。
温晗则因为注意力不在君主那边,所以没有特意去听,隐约入耳几个“掉毛”的词语,但还有一点更加重要——
“柏泽岸,我感觉他们好像在收拢包围圈。”
“嗯。”
“你猜猜,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清楚,他们应该在等命令。”
所以此刻的架势更像是示威,一如在狩猎前敲击战鼓,沉闷而极具威慑。
“啊,等谁的命令啊,好难猜呢。”
温晗嘻嘻笑着,没忍住的撞了撞柏泽岸,却被他大衣底下紧绷的肌肉给惊了一下。
于是温晗有些呆的抬头,先是看了眼那张温润而俊美的脸,又抬手捏了捏;而后再看一眼,继续捏捏
哇。
老怪物越来越变态啦。
到底是什么西装暴。徒,欸?也不是西装啊。
猫的神情更呆了,甚至胆大包天的想去捏捏君主的手臂。
“乖乖。”
结果自然是被柏泽岸给揽着腰抱了回来。
温晗没有挣扎,因为柏泽岸抱猫的手法实在太过专业,令他第一瞬间舒服的眯起了眼,等后知后觉想要闹时,脚又已经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温晗:“嗯?”
挺好玩的。
他想再来一次,于是眉眼亮晶晶的看向柏泽岸。
那人目光始终纵容的注视着他,抬手捏捏他的耳朵尖,唇瓣开合,却没有出声。
温晗何其了解他,知道他说的是“别作”。
家长很给猫面子,没有在君主和秦落山面前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