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柏泽岸不在,自己现在杀人灭口,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荀危倒是被玩偶吸引了目光,笑道:“柏泽岸还把你当小孩儿哄呢?”
温晗敛着眸,纤秾的羽睫遮挡住了其中的大部分情绪,只有唇角微微翘着,回答说:“怎么可能,平时都是我哄他。”
闻言,荀危注视着他,也不知道是否相信。
二人是一样的心怀鬼胎,荀危只当没看见小玩偶奋力爬回温晗衣兜的动作,单手翻转着火机,说:“这样啊,你现在兴趣变化挺大。”
“我记得在你小时候,”荀危故意停顿一瞬,仗着温晗什么都不记得,就开始胡编乱造:“你一哭,我就给你塞枪,让你自己去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
温晗眼眸一亮,问:“果真吗?”
荀危“嗯哼”一声,“当然。”
“义父!”
“嗯嗯嗯?”
荀危显然没有料到温晗的这句话,在习惯性地应答后,方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
温晗眨巴眨巴眼,就差摇晃尾巴了,意思格外明确:所以你现在也会塞的吧?对吧对吧?!
“咳,”荀危神情微妙,但他一贯抵挡不住温晗的请求,伸手勾过人的肩膀,二人狗狗祟祟的走去一旁,和特务接头似的一问一答。
“谁欺负你了?”
“柏泽岸?”
“他还欺负你?”
“算欺负吧?”
“嘶,这样,等回国,你来这儿记住了吗?”
“嗯嗯!”
“好,那就这样。”
二人一拍即合,转身就看见了不知在身后站了多久的柏泽岸。
荀危:“?!”
温晗:“??!!”
两人一左一右,撒腿就想跑。
柏泽岸伸手拎住了温晗的后衣领,语气平淡:“尾款不结了?”
荀危陡然顿住脚步,转回身,钉在原地,给温晗抛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见状,猫只得垂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模样才怪。
温晗开始思考,得怎么做才能让老怪物舍不得教训自己。
他都听见了多少?
嗯,算啦,至少,至少不能够揍得太狠。
而柏泽岸哪儿不知道温晗在想些什么,他单手揽过温晗,长发披散,几缕顺着动作搭在了温晗肩上,被他的呼气吹得一起一伏。
“那不行,”荀危义正词严,“柏老板,你是知道的,我手底下多少人等着吃饭呢。”
柏泽岸伸手递过一本护照,温晗眼尖地发现里头还夹了张支票。
就是看不清金额。
荀危赶忙伸手接过,脸上的笑真情实意:“我更爱您了。”
察觉关键词的温晗:“?!”
柏泽岸好笑地按住身旁气呼呼的猫,一手一只地将他两只耳朵捂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荀危抬手一挥,只留给二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好了,”柏泽岸给温晗顺毛,“气什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