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血月落下,秦天周遭空间尽数被封锁,断绝了他的所有退路!
因此,留给秦天的只有一条路。
正面硬憾!
“明光斩!”
秦天浑然不惧,战意愈发高涨。
血月落下之时,只见秦天高高举起手中的金色宝剑,浩瀚灵力奔涌间。
其手中的五尺金色宝剑,竟是迎风暴涨,膨胀至万丈!
而后。
秦天握紧剑柄,一剑猛然挥下!
下一息,在现场数万人的注视之下,庞大得令人咋舌的金色宝剑,与血月正面相遇!
刹那间。
一红一金两股能量呈现出。。。。。。
北风再次卷起冰原上的雪尘,如刀割过石碑的刻痕。那行小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凝视着这片寂静之地。杀罪走得很慢,靴底踩碎薄霜,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她没有回头,可心头却像压着整座冰山。
十年了。
自《共约九章》签署以来,东荒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协盟会虽屡有争执,但再无人敢公然违逆五条底线;讲理堂遍布城乡,连最偏远的山村也建起了木台,供人辩论是非;遗声碑前香火不断,那些曾被抹去的名字,如今一个接一个被重新念出。
可和平,从来不是终点。
而是风暴之间短暂的宁静。
杀罪走出三里地,忽觉袖中铜牌一震??那是她与小陌之间的信物,以血炼魂,千里传讯。她停下脚步,指尖抚过冰冷的金属表面,只见其上浮现出一行极淡的红字:
**“南疆有异象,母亲病危。”**
她的呼吸一滞。
小婉……竟然撑到了今天?这本身已是奇迹。十年前断命桥崩裂时,她为护住小陌心脉,强行逆转经络,将“暴”之烙印尽数吸入己身。那一夜,她白发如雪,气血枯竭,连药师都说活不过三月。可她竟靠着一口执念,在南疆小村住了下来,种桃、养鸡、教孩子认字,像个普通老妇般度过了余生。
而现在,命运的最后一击,终于落下。
杀罪转身,踏雪而行,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化作一道黑影掠过冰原。她知道,这一去不只是为了救人??若小婉死去,小陌必将再度失控。他曾以六道残念立契通心桥,镇压命噬者,但那契约本就建立在“母子相守”的命轨之上。一旦纽带断裂,因果反噬,天地将为之震荡。
三日后,她抵达南疆。
雨林依旧潮湿阴郁,藤蔓缠绕如旧,可空气中多了一丝诡异的甜腥味,像是腐烂的蜜糖。村口的老槐树下空无一人,连平日嬉闹的孩子也不见踪影。杀罪眉头紧锁,直奔村尾那间茅屋。
门虚掩着。
推门而入,药炉尚温,汤汁翻滚,却已焦黑成块。床上,小婉蜷缩着,面色青灰,嘴唇干裂出血。她胸口起伏极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似在撕裂肺腑。而更令杀罪心惊的是??她手腕上缠绕着一根红绳,正缓缓渗出血珠,滴落在地面,汇成一圈诡异的符纹。
那是……**血引阵**。
一种早已失传的禁术,用亲缘之血为媒,主动召唤命噬者降临。
“她想死?”杀罪低语,声音冷得像冰,“还是……她在等什么?”
话音未落,床榻上的小婉忽然睁眼,目光浑浊却清明。
“你来了。”她轻声道,“比我想象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