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才是内阁首辅与副首辅。
然后是内阁其余成员,以及文武百官们。
本次天星会的内部比赛,一共安排了三场实力都在伯仲之间的较量。
而且每一位选手的修为,都达到了元婴期。
能进入天星会的,基本上都可以称作是大秦皇朝新鲜血液中的中流砥柱了。
这三场较量,每一位登场的选手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不留余力地想在秦玉圣面前表现自己。
因此。
每一场的较量都格外的精彩,双方见招拆招,你方唱罢我登场。
引得观众席上的将士们。。。。。。
北风卷过荒原,吹动他肩头残破的黑袍。那布料早已褪去昔日威压之色,只余下粗麻般的质地,在寒夜里沙沙作响,如同低语着过往的烽火。
小陌坐在一处废弃的驿站檐下,火堆微弱,映着他半边脸庞。对面是个流浪的老道士,胡子花白,手中捧着一只缺了口的陶碗,正就着热汤啜饮。这年头,能有一口热食已是幸事。
“你真见过天规阁崩塌?”老道抬眼问他,眼神浑浊却藏不住一丝敬畏。
小陌点头,没多言语。他的声音这些年沉得像地底的钟,轻易不响,一响便震人心弦。
老道叹了口气:“九雷劈顶,圣坛成灰……他们说你是逆命之人,可我看你不像魔头,倒像个迷路的孩子。”
小陌笑了笑,伸手拨了拨火堆。火星四溅,仿佛又见当年命轮炸裂时那一瞬的光。
“我不是来当英雄的。”他说,“我只是不想再有人被逼着喝血酒,跪在牌位前喊‘此生无悔’。”
老道沉默良久,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焦木片,上面刻着几个歪斜的字:**“她往南去了。”**
小陌猛地抬头。
“十年前,有个女人路过这里,病得厉害,咳出血来。她说她在等一个人回来,可又怕见他。我问她名字,她摇头,只留下这块木片。”老道望着他,“她说,若将来有个人心口发热、额上有隐痕,便是她的儿子。”
小陌的手指缓缓抚上额头??那里一道淡痕,自幼便在,曾被柴房老鼠咬伤,如今才知是母亲泪滴所化。
他喉头滚动,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母亲还活着?而且,她一直在逃?不是为了躲避紫天宗,而是为了避开……他?
“她往南疆去了。”老道重复,“说是去找‘断命桥’。那地方邪门得很,传说踏上去的人,要么斩尽前缘,要么魂飞魄散。”
小陌站起身,火堆熄灭在他身后。
他知道,这一路不会再有律使拦他,也不会再有天规降罚。真正的阻碍,从来不是刀兵与符令,而是真相本身??那个他或许终将面对的选择:若母亲已断情绝念,他还该不该唤醒她残留的记忆?
但他必须去。
三日后,他踏入南疆雨林。
这里的天永远阴沉,藤蔓如蛇缠绕古树,空气中弥漫着腐叶与药香交织的气息。远处传来鼓声,节奏诡异,似在召唤什么。
他循声而行,穿过一片毒瘴之地,终于看见一座横跨深渊的石桥??通体漆黑,桥面布满裂纹,桥头立碑,上书三字:**断命桥**。
桥中央,站着一个女子。
素衣单薄,长发披散,背影瘦削如枯枝。她手中握着一根红绳手环,正一点点撕碎,扔进深渊。
“娘。”小陌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女子身形一僵。
风停了。
林间万籁俱寂,连虫鸣都消失了。
她缓缓转身,脸上没有惊愕,只有深深的疲惫与痛楚。十年光阴刻在她眼角,但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像极了小陌记忆中那个偷偷潜入柴房的夜晚。
“你不该来找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