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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林陌vs秦天焕然一新的斩魄（第4页）

有学者辨认出，那是失传已久的《逆命录》残篇，记载着历代反抗者的誓言。

人们称其为“**言生草**”，说它是天地对人心的回应。

三年后，战争结束。

不是哪一方彻底胜利，而是双方在尸山血海中猛然惊醒：继续厮杀下去，东荒将再无活人。

最终，九大区域代表齐聚曾经的紫天宗废墟，召开“平议大会”。

小陌作为民间推举之首登上高台。

台下万人瞩目，昔日律使残部、世家长老、起义领袖、平民代表济济一堂。

他没有穿华服，也没有持权杖，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胸前挂着那枚铜牌。

“今天我们坐在这里，不是为了分胜负。”他说，“是为了定一个底线??哪些事，永远不能再做。”

他列出五条：

**一、禁止以血脉定贵贱；**

**二、废除强制觉醒仪式；**

**三、凡制定新规，须经三方听证（施行者、承受者、旁观者）；**

**四、设立‘遗声碑’，记录被遗忘者的姓名与故事；**

**五、每年七月十五，全国默哀一刻，纪念所有因规则而死的人。**

全场寂静。

许久，一位白发老者起身，竟是当年侥幸存活的紫天宗元老。

他颤巍巍走到台前，摘下象征身份的玉冠，重重摔在地上。

“我曾以为，秩序高于一切。”他哽咽，“现在我才懂，没有人性的秩序，不过是精致的坟场。”

掌声雷动。

大会通过《共约九章》，宣布成立“协盟会”，轮流执政，监察互衡。

小陌拒绝担任任何职位，只留下一句话：

**“权力应当如流水，通畅则活，堵塞则臭。”**

然后，他又消失了。

有人说他回了南疆，陪母亲种桃树；

有人说他在西北边陲教孩童读书；

还有人说，每当某个村子出现不公之事，夜里总会有个黑袍人悄然现身，留下一张写着“讲理”的纸条。

而在极北冰原深处，一座新立的石碑静静矗立。

碑上无名，只刻一行小字：

**“这里埋葬的，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群不肯低头的人。”**

某个月夜，杀罪独自来到碑前，放下一瓶酒，一柄断刀。

“我们都老了。”她对着风说，“但还好，这个世界还没死。”

她转身离去，脚步坚定。

远方，朝阳正缓缓升起，照亮一片新生的草原。

野花遍地，随风摇曳。

其中一朵，花瓣边缘微微泛黑，中心却盛开着炽烈的红，宛如燃烧的火焰。

就像一颗，永不熄灭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