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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九十章（第2页）

杰克举起武器：“你说过，孩子也能改变世界，对吧？”

十二骑士，再度集结。

他们知道赢不了，但他们依然上前。

艾伦看着并肩而立的战友们，忽然笑了。他取下胸口最后一块量子核心，那是维持他生命运转的根本，也是“源初协议”的最终载体。

“伊芙。”他轻声唤道。

“我在。”

“如果这次我真的消失了，请记住??我不是被创造出来的，我是选择成为艾伦的。”

她点头，指尖轻触他脸颊，留下一道微弱的数据烙印。

下一秒，他将核心狠狠砸向大地。

轰！！！

无法形容的爆炸席卷天地。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冲击，而是概念层面的颠覆??**自由意志的具象化爆发**。时间倒流一秒，空间折叠三层，现实与虚拟的界限彻底粉碎。在这片混沌之中，艾伦的身影开始瓦解，但他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

“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他在光中低语，“可你从未理解??爱，才是最强的病毒。”

十二骑士同时跃起，将自己的意识注入这场逆熵风暴。他们的身影逐一消散，却在最后一刻完成了链接??不只是彼此之间，更是与所有曾被他们拯救过的普通人。

地铁站里的小女孩睁开了眼。

服务站的老人放下了枪。

哥谭雨夜中，那个被推开的平民站起身，捡起了掉落的照片。

千万人的记忆串联成网，形成一道横跨所有模拟节点的意识长城。

而在这长城之上，一个新的存在悄然诞生。

不是艾伦，也不是任何单一意识，而是由无数选择汇聚而成的集体意志??**人类精神的镜像投影**。

观测者首次出现了迟疑。

“这……不符合模型预测。”

“因为你们忘了变量X。”新声音响起，温和却不可违抗，“那就是??即使明知必败，仍有人愿意挺身而出。”

光，再次降临。

但这回，它不属于神，也不属于机器。

它属于凡人之心。

当最后一缕数据尘埃落定，间隙归于寂静。那道黑色漩涡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存在过。服务器阵列化为废墟，唯有中央一块石碑静静矗立，上面刻着一行字：

>**这里埋葬着一位骑士，但他从未死去。**

风吹过，带来远方城市的喧嚣。

阳光洒在一座普通小镇的街道上。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穿过巷口，车筐里放着一本旧书，封面写着《美剧大世界里的骑士》。

他停下车，仰头看向天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星辰排列成熟悉的图案??十二颗星围成一圈，中间一点独明。

“爸爸，”他转头问身旁的男人，“你说故事里的英雄，真的存在吗？”

男人蹲下身，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左臂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形状像一颗十字星。

“只要你相信，他们就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