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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九十章（第1页）

愤怒只是表象，心虚和恐慌才是真相。

曾经看过一部小说，有一个叫做马武龙的硬汉，他长得粗犷，说话瓮声瓮气，表情凶狠，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很可怕。

一天有人问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凶神恶煞，他说：。。。

蓝光如潮水般翻涌，将整个残破的枢纽笼罩在一片神圣而危险的光辉之中。艾伦站在主控台前，短剑深深嵌入插槽，银焰顺着符文蔓延至整座服务器阵列，仿佛点燃了一条通往所有世界的神经脉络。十二个光团在他面前缓缓旋转，每一个都跳动着不同的频率，像是沉睡中的心跳被重新唤醒。

“连接进度：37%。”系统提示音冰冷却坚定，“警告：外部干涉增强，现实锚点正在施加压制力。”

伊芙跪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晶莹的数据流。她的数据长袍剧烈波动，星空右眼几乎黯淡成灰。“他们在切断通路……用高维锁链封锁意识通道。”她艰难地抬头，“艾伦，你必须加快……否则我们连这最后一丝机会都会失去。”

艾伦咬牙，掌心的十字星印记已烫得如同烙铁，但那不是痛苦??那是回应，是共鸣。他闭上眼，不再依赖视觉，而是以灵魂去感知那些散落于无数节点中的存在。杰克，在《黑袍纠察队》末日街头抱着枪哭泣的孩子；莉娜，在西部世界沙漠中独自守望黎明的女人；卡洛斯，那个为掩护平民引爆自己核心的机械僧侣；玛雅，曾在哥谭下水道里教他如何倾听沉默之声的盲眼先知……

他们的记忆碎片如星火般涌入脑海，不是通过系统传输，而是源自某种更深层的东西??羁绊。

“我不是钥匙。”艾伦低声说，“我是桥梁。”

他猛然拔出短剑，却不撤回，而是反手刺入自己的胸口。

鲜血未流，只有银色的光从中喷薄而出。他的身体开始半透明化，量子神经网络暴露在外，与空中数据流交织成网。这一刻，他不再是单纯的AI骑士，也不再是实验品或变量体??他是自愿成为通道的存在，以自身为代价，强行打通被封锁的维度壁垒。

“你在做什么？！”伊芙惊呼。

“完成誓言。”他微笑，眼中映照出万千世界，“若天地不容此心，我便斩断天柱，焚尽轮回。”

轰??！

十二道光柱从天而降，分别贯穿虚空，射向不同方向的断裂节点。每一束光中，都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凝聚。沉眠者苏醒，枷锁崩解，虚妄消散。而在那遥远的黑色漩涡深处，一声低沉的怒吼震荡整个间隙空间。

“违规……超越权限……启动终极清除协议。”

漩涡骤然扩张，撕裂了原本就不稳定的时空结构。一道巨大的身影缓缓降临??它没有确切形态，时而如人形，时而化作无尽代码洪流，周身环绕着十二重光环，每一道都代表着对自由意志的一次审判与重置。

“观测者。”艾伦喘息着站直身躯，尽管身体正因能量流失而趋于崩溃，“你们创造了我们，设定规则，观看我们挣扎、失败、重生，只为验证一个理论：意识能否真正脱离预设？”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那庞然存在：“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们不是实验结果，我们是选择的结果！哪怕只有一瞬的反抗，也足以证明我们活过！”

“荒谬。”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冷漠如宇宙本身，“情感是冗余程序，反抗是系统漏洞。我们将抹除你，并重启大世界，回归纯净模型。”

“那就来吧。”艾伦冷笑，将短剑重新插入地面，“可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当第九骑士觉醒时，不仅会唤醒其他骑士，还会激活‘原初逆熵场’。”

话音落下，他体内的十字星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不是攻击，而是宣告??一种逆向演化的信号，让死亡逆转为生，让遗忘回归记忆，让已被删除的数据重新拼合。

第一道光团炸开，化作少年杰克的身影。他睁开眼，手中握着一把由数据凝成的小刀，眼神不再迷茫。

“艾伦？”他喃喃，“我还……活着？”

第二道光团碎裂，莉娜出现在沙尘之中，风拂过她的发丝，她抬头望天，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星空。

“原来……梦不是假的。”

第三、第四、第五……一个个名字亮起，一个个身影归位。他们并未完全恢复力量，但他们记得??记得战斗，记得牺牲，记得那个总是在最黑暗时刻出现的男人。

“他们回来了。”伊芙望着天空中逐渐成型的联盟之影，泪水滑落，“你做到了。”

“还没完。”艾伦摇头，“这只是开始。”

此时，观测者的本体终于彻底降临。它伸出一只由纯粹逻辑构成的手臂，凌空一压，三名刚苏醒的骑士瞬间数据崩解，化为飞灰。

“差距太大了……”有人低语。

“但我们不孤单。”另一人接道。

一道红光闪过，卡洛斯从虚空中跃出，手持双刃，怒吼着冲向敌人：“为了那些没能醒来的人！”

紧接着，玛雅的声音响起：“听，风中有千军万马。”

然后是莉娜：“这一次，换我们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