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就不欺负你了。”手背有些烫,她嘟囔着说。
秦静风道:“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你什么时候”明愿回过味来:“你说我好烦?所以你是觉得我烦才删掉我的。”
秦静风抿唇,不吭声。
“你”明愿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烦人了!是邀请你出门一起玩,但我刚说完不就下车了?我都没纠缠你,而且就算之前纠缠了,那也是想帮帮你,那叫热情洋溢,顶多好心办坏事了。”
“不,我没办坏事,你才是讨厌的,还分不清好坏。不知道珍惜我,你上哪再找一个这样的明愿啊。”
她激动的脸颊泛红,秦静风自下而上凝望着,长睫微抖:“所以呀,找不到了。”
无视女人的话,叽里呱啦说完,明愿动了动喉咙,总结道:“你这个酒鬼。”
发泄了一通,心里从知道秦静风聚餐被灌酒时的郁闷似乎消散了。明愿松了劲,坐在她腰上,安静了一会,整理情绪。
片刻,她渐渐回笼的意识,发觉了姿势的不对劲。
她猛地低头,先看向秦静风被禁锢住的双手,瞳孔颤抖后,又感受到身下那截柔韧的腰,登时一股血冲上脑门。
明愿呆了几秒,强作镇定,强行把氛围拉回来:“都怪你,总气我,害我都忘了要干什么了。”
她收回手,弯下腰,两手从秦静风背下钻入,再往上探去,按住女人的肩胛骨。那温润的纵向突出硌着手心,传来熟悉的,拥抱般的温度。
手上用了力气,将人上半身托起,并让她借力靠在自己身前,额头抵在她颈间。明愿察觉到她的身体很软,鼻尖也嗅到她发间的酒味,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啊?”
同时,也觉得疑惑。
秦静风真实的性格其实与长相不太相符,她是有攻击性的,且从大学时期就是爱酒的人,一看就是老手。她容量不浅,应当没那么容易喝醉。
另外,以她面面俱到的性格,怎么会在有人等待的饭局上,任由别人把自己灌醉呢?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到怀中人喘念道:“头疼。”
明愿暂时不去考虑那些,哼道:“下次无论如何都别喝那么多了,看吧,难受的是自己。”
借着倚靠的姿势,明愿可以轻易帮她脱下外套,拎着衣服,往沙发靠背上一甩。她托着她肩膀,腿翻回来着地,自己先下了沙发:“给我起来,我今天非得折腾你。”
秦静风抬起头,眼睛里是疑惑,因为不舒服,眉头蹙着,想抬手勾一下头发,却发现手腕还被充电线捆着。她皮肤细嫩,已留下了痕迹,红红的。像贴着皮肤系上的红绳。
见她那副样子,明愿顿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就会趁学姐最难受的时候欺负她,一时间,也不想着要什么说法了,放软声音:“洗一下吧。”
她扶着人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刚到门口,秦静风站住不动了。明愿看她:“怎么。”
秦静风低下头,安安静静望着人。
明愿道:“进去呀。”
秦静风缓慢摇头。
明愿看了眼卫生间,恍然大悟:“不给你洗澡,瞧你吓得那样。”
像一只因为怕水而讨厌洗澡的猫儿。
秦静风还是望着她,那双镶在圆润眼眶内,潮湿的,探究的眼睛,比起揣摩,更适合凝望着一个人,一个足够她放置所有温柔情感的人。
明愿迎上她的视线,每到这种时候,总是下意识放轻声音:“不洗澡,洗个头可以吗?你身上都湿了,你自己也不舒服的吧。”
似乎很是受用她这哄人般的语气,秦静风垂下脑袋,额头在明愿额头碰了下,才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自觉走到浴缸边坐下。
额头还残留着她轻轻触碰的触感,方才挤在明愿心里那烦乱的情绪,全都像是破口的气球,窜着气呲溜一下消失了。
她揉揉那处,也跟进了卫生间,扯过花洒,兑现诺言,帮助学姐洗头。
“水温合适吗?”
“嗯。”
“打泡沫啦。我给你揉的力道呢?痛不痛?”
“不疼。”
不脱衣服只洗头的姿势,要维持颇有些难受,肩膀和脖子都会酸痛。明愿尽量快点帮她处理好,全程小心翼翼,还是把人衣领弄湿了。
她拿来毛巾擦擦,碾了几下,再将毛巾往上推到头发位置,像是把她的脑袋当成破壳鸡蛋一样轻轻地揉,充分吸取她发间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