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皇帝并未正眼看他。
路时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床榻上面色灰白的女子,明明一年前她还那样的明媚。
昭悯的寝殿外,断断续续的传来宫女的啜泣声。
后来路时从一个意外逃出来的老宫女嘴里得知,昭悯临死前,还拉着皇帝的衣袖哀求:“陛下,路时他是无辜的,您别杀他……”
皇帝问她:“你到死,心里想的还是他?”昭悯只是闭着眼摇头,到最后也没说一句爱或不爱,就那样安静地去了。皇帝气得砸了满殿的瓷器,却还是听了昭悯的话。
当夜处死了一众宫女奴才,不许任何人提昭悯,只对外说她是“病逝于宫中,恩宠不减”。
“自那以后,我就知道,皇帝的喜欢,是最毒的枷锁。”路时的声音哽咽中夹杂着痛苦,“云舒和昭悯太像了。陛下现在把她留在宫里,可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若是被封了妃,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车厢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沈眠枝攥着那截绣着细竹的袖口,指尖泛了白。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江遇忍不住多看了路时几眼,敢和皇帝抢女人,他路时是第一个。
江遇皱着眉,手指在膝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思索对策:“陛下现在正是情热的时候,硬抢肯定不行。得先想办法让云舒知道我们在外面想办法,别让她慌了神。”
“我有办法。”沈眠枝突然开口。
路时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希冀:“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