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打量了阿薇两眼,恍然道:“定西侯的外孙女?”
阿薇颔首:“是。”
李崇笑容和煦:“余姑娘代我向你外祖父问个好。”
简单招呼几句,那几人重新入花厅去。
阿薇和闻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
果然和王爷猜的那样,今儿就不止六皇子到访。
除了比王爷只大几岁、嫌疑很低的十一皇子之外,其余在京城的、年长些的皇子齐聚。
真是“闲”得很!
就不知道这几人之中,有谁是真闲,有谁是假闲了。
花厅的门没有关,除了李巍之外,其余人的声音不足以让外头听清楚,但隐约捕捉到的些许词汇还是让阿薇皱了皱眉。
再添上刚才几人在院中说的话……
元敬来广客来约定今日事情那会儿,王爷原来还在宫中。
难怪那日元敬与翁娘子递了话就匆匆走了。
说来,就算是镇抚司,先斩后奏抄一等国公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尤其是与圣上并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契。
对安国公动手,本就是违背了永庆帝。
被骂被罚,都不希奇。
但是,抄家不是这两天抄的,中秋那日就抄了,要骂当时就骂了,据阿薇从定西侯那里了解到的,弹劾折子上了、御史当堂责了、也去御书房挨过骂了。
哪至于,拖上小一旬后,又突然发作了个大的?
总不能是永庆帝这些时日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火气一点点累积,攒不下了就炸了吧?
比起这种,阿薇更觉得是其中出了变故。
应是有什么事突然点了永庆帝的怒火。
但昨日,王爷还一句不提。
他似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阿薇零星听到了“没罚”、“宽厚”之类的词。
阿薇没有听错,花厅里,沈临毓放松极了。
李崇问:“真不要紧?”
李巍道:“父皇什么脾气,我们几个还不知道吗?我们几个谁没被骂被罚过,当儿子的被当爹的骂,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咳,当外甥的被舅舅骂,也不丢人。”
“我说句实在话,就镇抚司办事的强硬手段,挨骂也不稀奇,”李嵩抿着茶,道,“话又说回来,镇抚司本来也吃力不讨好,你悠着点。”
沈临毓笑了下,道:“是,镇抚司的确容易得罪人,但指挥使之责总要有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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