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一”说存进GK的银行。
于是竺砚时举着皱皱巴巴的十块五块一块,“哥哥可以帮我存一下吗,这里有129块。”
第二天,放学到家的“陈拾一”带回来了个存钱罐,告诉竺砚时说这就是银行,放心大胆地存。
将钱从窄窄的封口丢进去,要花钱拔出肚子下面活塞就行。
因为存钱罐外型是只猪,“陈拾一”又说他是银行。
所以竺砚时把这东西叫做猪银行。
此时此刻想起要去鼓捣的原因是,是因为这里面有司韵留给他的银行卡,大概有五千多万人民币。
如果把银行卡交给宋之聿,证明自己没钱没有能力再跑。
宋之聿会不会同意让他出门找工作?
由于猪银行里面塞了太多的现金,又太久没有动过,肚子下面活塞已经卡住了。
还是小时候那块地毯,竺砚时半跪在上面,使出吃奶儿的劲儿用力拔,力气用到顶峰时,手臂倏地卸力,惯性让整个人后仰,后脑勺砰地一声砸在柜门上。
捂着脑袋像鸵鸟一样在地毯上埋成团,正疼得龇牙咧嘴,门边传来一道问询。
“你在干什么?拜猪银行?”
竺砚时抬头一看,看见宋之聿人长腿长地站在门口
怔忡了瞬,缓缓扭回头认清自己现在的姿势。
猪银行端端正正摆在面前,而自己捂着脑袋跪对着猪银行,地毯上散落着一大堆红票票。
风扬起白纱窗帘,一轮皓月若隐若现。
这的确看起来像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
“我想拿银行卡,打不开”竺砚时语无伦次地解释,“现在打开了,撞门上了。”
估计宋之聿也挺无语的,但表情却在听到银行卡的那瞬间变了,很严厉地问,“拿银行卡做什么?”
“我把这个给你。”在零钱堆中,竺砚时找到银行卡,“没钱我就跑不了。”
“哥哥,这算好好表现吗?”
宋之聿一言不发地把他拉起来,然而竺砚时向后接连退了三步。
“只能去集团工作。”宋之聿将卡放在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能在我身边。”
两人总时毫无征兆地陷入沉默,竺砚时敏锐发关于工作这件事情宋之聿很强硬。
如果实在无法撼动,好吧,迂回吧。
“我选择回集团上班。”竺砚时说。
“每天要上来吃饭。”宋之聿谈条件。
“不要一起睡午觉。”
“不可能。”
“睡午觉不能碰到一起。”
“你先管好你自己。”
两人公事公办地达成了并不公事公办的和谈。
“卡放进猪银行保存好。”食指中指并拢按着薄薄的银行卡推到桌边,宋之聿说,“丢了又要闹。”
竺砚时奇怪地盯着他。
宋之聿问:“看什么。”
“你怎么知道它叫猪银行?”竺砚时问出心中所想。
从前陈拾一因为吃了太多治疗心脏病的药而产生副作用,让他记不太清小时候两人相处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