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连在别墅区花钱叫个计程车都要犹豫几分钟。
一阵低沉嚣张的轰鸣忽然逼近。
刺耳刹车声,法拉利超跑贴着路边稳稳停下。
这车可不便宜。
应拾秋吁出个烟圈,眯起眼多看了两秒。心想又是哪个祖宗在撒钱,掉点出来都够她吃小半年。
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腕很瘦。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截下巴。
弯点腰,记住脸,指不定哪天风水轮流转,酒吧碰到还能笑着扮熟,说声老板我们真有缘。
应拾秋刚翘起嘴角,笑容便滞在了脸上。
一眼,只有一眼,就这一眼。
像把刀子捅进她心窝里,往里扎,恶劣拧半圈,酸水混着血水全涌了出来。
她整个人被钉在原地,指尖发寒。
直到信号灯转绿,跑车轰一声冲出去,泥水溅满身,才猛地喘过气来。
她嘴唇哆嗦着喊出声,字音却因紧张而变调,“楼庭!”
“……”
再想追,路上早空了。
只剩树在风里晃。
等应拾秋照常到工作的酒吧时,已经迟了半个点。
刚进门,老板娘立刻迎来,一口道地的闽南语溜出口:“rachel?怎么才来?我正咧到处找你!”
“路上堵。”
她把手里的裙装递过来:“先去换。”
性感且艳俗的粉色,蝴蝶结多得过分。
这是来了个大客。
夜场泡得久,个个是人精,已经不用言语锤磨。
应拾秋没说什么,走进换衣间。
拉链有些紧,她吸着气拉上。
换好,对着镜子一怔。
裙边有些灰尘,将将盖住腿根。胸口勒太紧,料子扎得皮肤发红,挤出两团浑。圆的肉。
老板娘推门进来打量:“还合身吗?”
“下回找件胸围大点的。”
“你不是就穿这个码?”
“又长了不少。”
老板娘暧昧一笑,伸手比个三,“今天提成这么多。”
应拾秋拨了下长发,“哪间?”
“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