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满足、怜惜和占有欲的暖流瞬间席卷了他疲惫的身体。
他紧紧抱住怀里这具赤裸的、微微颤抖的、属于他的小身体,低下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怜爱,轻轻地、一遍遍地,吻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吻着她冰凉细腻的脸颊……
帐篷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浓烈到化不开的、混合着血腥、汗臭、精液和雌性甜腥的淫靡气息,以及那依旧深埋在她体内、微微搏动、缓缓吐出最后几滴残精的粗长肉棒,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扭曲而炽烈的征服与臣服。
欢爱过后的空气粘稠异常,昏黄的光晕在刘邦汗湿的宽阔脊背上跳跃,勾勒出虬结肌肉的阴影。
他粗糙的唇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一下下,落在嬴政汗湿的鬓角、冰凉的眼睑,还有那被他吮吸啃咬得微微红肿的下唇上。
鼻息间,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汗臭、精液的膻腥,还有从她身体深处散发出的、被彻底蹂躏后更加浓郁的甜腻雌臭,混在一起,像一锅黏稠滚烫的毒药,浇灌着这方寸草席上扭曲的温存。
嬴政蜷缩在他怀里,赤裸的脊背紧贴着他汗津津、带着血痂的胸膛,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碎裂的玉。
刘邦滚烫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如同烙铁熨烫着她冰冷的骨骼。
他每一下亲吻,都像带着火星的羽毛,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刮擦,带来细微的战栗。
身体深处,那根粗长骇人的凶器依旧半软地深埋在她被彻底撑开、饱受蹂躏的花径里,湿滑的内壁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残留的搏动和形状,每一次微弱的脉动都牵扯起一阵酸麻的空虚和火辣辣的肿痛。
黏腻的精液混合着她自己的花汁,正从两人紧密相连的入口处缓缓渗出,在她腿根留下湿冷滑腻的触感,如同耻辱的烙印。
刘邦的大手带着薄茧,在她汗湿冰凉的手臂上无意识地摩挲,力道有些重,带着一种市井汉子笨拙的安抚。
这触感,这气息,这被填满又凌辱后的余韵……像一张巨大的、黏腻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一种极致的疲惫,混杂着被强行榨干后的虚无感,沉沉地压了下来。
然而,在这片沉沦的虚无深处,一点冰冷而尖锐的东西,如同深埋地底的冰锥,正顽强地刺破情欲的泥沼,缓缓升起。
是时候了。
这个念头清晰得让她自己都感到一丝战栗。
在被他操干到神魂颠倒、哭着喊爸爸的时候没说;在被他的精液烫得浑身痉挛、意识溃散的时候没说;偏偏在这诡异的、带着血腥味的温存时刻,它如此不合时宜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刘邦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摩挲她手臂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下头,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蹭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点试探的沙哑:“小阴儿?还疼?”那气息喷在耳蜗里,带着浓烈的雄性体味,让她小腹深处那片刚刚平息些的粘腻腔室,竟不受控制地又传来一阵细微的、空虚的悸动,像无数张初生的婴儿小口,在无声地嘬吸着那根深埋的残根。
嬴政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重的阴影。
她没动,也没回答他关于疼不疼的蠢问题。
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汗湿的颈窝,贪婪地、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血腥、汗臭和精液膻腥的浓烈气息——这让她憎恨又沉溺的气息。
它像毒药,腐蚀着她的帝王之魂,却又像唯一的浮木,让她在这灭顶的洪流中不至于彻底沉没。
“你不是……”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颈窝里传出来,又轻又哑,像砂纸磨过枯木,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让刘邦摩挲她手臂的手指猛地一僵。
“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刘邦的心跳,在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滞了一拍!
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预兆地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爬满了整个脊背!
那点温存后的慵懒和餍足,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知道?
他妈的!
他当然想知道!
从芒砀山死人堆的咸鱼里扒拉出这个小祖宗开始,这个念头就像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
这小东西太邪门了!
那双纯黑得不像活人的眼睛,看人时带着的审视和阴郁,比沛县最老的狐狸还瘆人!
那些随口道破的天下大势,那些精准毒辣到令人发指的算计手腕……哪一样是一个山野小丫头该有的?
更别提她那身诡异得不像话的皮肉,那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让人不敢直视的贵气和……威压?
他无数次试探,威逼利诱,插科打诨,甚至捏着她下巴逼问,得来的永远是沉默,是冰冷的抗拒,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的、他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他曾经以为,或许她是哪个六国落难的王室贵女,身负血海深仇,所以讳莫如深。
也曾在酒酣耳热时,半真半假地搂着她,说小阴儿你莫不是那天上的仙女,看老子顺眼,下凡来点化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