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原则和底线。
“叮咚——”
一道惨白的闪电再次划破夜空,随之而来的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在随之而来的死寂里,电梯到达的“叮”声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是门缝缓缓开启的摩擦声。
“净迷。。。!”
赵海挣扎着吼叫,虽然他也知晓即便是联合净迷面对眼前这个魔鬼也依旧处于劣势。
自己的两个弟子一文一武,净迷聪慧,净喜从小习武。
可怎么办,净喜已经沦为了变种的食物。
阙烬兰毫不担心,因为自己从不是孤军作战,听到动静抬眸,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挑了下眉毛:“□□?”
黑发凌乱地贴在谢邑的额前,雨水顺着他锋利的颌线不断往下滴落。白色T恤被雨水浸湿至半透明,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膛与腹肌的结实轮廓。黑色作战裤防水,却因为表面带着水滴而颜色愈发深沉。
真野啊。
阙烬兰欣赏了好一会:“都弄完了?”
谢邑本来有些疲惫,揉了揉阙烬兰脸之后好上了不少,他点点头:“嗯,证据确实,已经上传了影像,人证也全部被调查署的先锋小队控制住了。”
地上的赵海听到这里已经有点死了。
谢邑如赵海心中所愿,没给地上极力隐藏自己气息的恶人一个眼神,他只是低下头来扮可怜。
“你都不心疼我,我淋了好一会雨。”
阙烬兰被净喜控制住的时候没有僵硬,被压在地上和长着尖牙利齿的变种面对面她也自如,但是此刻被谢邑这么一问,她感觉脊背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有些软了下来。
“你别这样。”
她干巴巴地来上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样了?”谢邑微微努了努嘴:“我只是想要你抱抱我。”
阙烬兰刚刚被谢邑沾了雨水的手碰了脸,导致一些部位的妆容脱了下来,现在脸上白一块黄一块的,她认命般叹了声气,将自己埋在谢邑的怀中胡乱地蹭了蹭脸,将黄黄的粉底染到他的衣服上,全当卸了妆也泄了被男人拿捏住的愤。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正事,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就着被抱着的动作一句揭过:“李秀华作为变种培育的母体死了,现在王如椿就在后门门口,要赵海去开门。”
谢邑沉吟片刻,有些存疑。
“如果佘喜山是掩埋辐射超标垃圾的场所,那现在王如椿过来。。。他会亲自运送这些垃圾?”
阙烬兰下意识摇摇头:“恐怕不是,估计出了些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管赵海那一寸一寸绿了的脸色,他想说话,却打了好几个嗝:“辐。。。射?”
难怪他身上最近越来越多红斑,有些红斑之下都开始溃烂。
难怪佘喜山静谧异常,连鸟都不愿意往这片飞。
“嗯,佘喜山底下是各种重金属垃圾,你没几年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