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抱着胳膊看戏:“呦呦呦,这么着急,该不会是心虚吧?”
男子咬牙喝道:“小娘子慎言!我家乃是仕宦高门,绝非你们这些人可以随意议论!”
“高门呦?能有多高?小心把你的头给打到了呦!”
陶夭习惯性嘴贱。
“你!”管事一挥手,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围了上来。
沈卓皱了皱眉,上前几步,将陶夭挡在身后。
“这位先生,验尸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现下还没查清,他不一定是马上风……”
男子冷哼一声,向后一招手,家仆立刻上前护住遗体,阻挡了沈卓的靠近。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陶夭在沈卓身后嘟囔。
“要不你再讲讲这书生滥用壮阳药的事?”
沈卓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少说几句吧。”
书生的家属强行将尸体搬走,房间内顿时空荡了几分。
陶夭瞄到床边。
“咦?”
她眼尖地瞥见床头一角——那里放着一只面具,表面雕着精致的花纹。
陶夭眯了眯眼,伸手指向面具:“这东西怎么……”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话未出口,门外却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紧接着,一群身着华丽长裙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正是昨夜花船上陪唱的歌伎。
其中,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分外惹眼。
她生得眉眼清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公子。”绿衣女子抬头看到沈卓,眼神中带着几分欣喜,连忙快步上前,小声唤人。
声音轻柔如流水。
陶夭站在一旁,目光在女子和沈卓间来回扫视。
她低头看看自家衣裙,再抬头看看绿衣女子。
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撞衫了啊!
陶夭身上那是如意布坊的新款。
那掌柜的还诓她说限量款呢!
可恶!
她微微眯眼,上前几步,语带挑衅。
“沈卓,她谁啊?”
沈卓显然没有察觉到陶夭语气里的酸意:“她就是我昨天在大观楼认识的嘉音姑娘。”
“哦——”
陶夭拖长了声音,眉毛一挑,冷冷道:“原来昨天才认识啊,我还以为是老相识呢。”
嘉音听出她语气不善,面上得体笑容却不变:“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