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抄家才是她的主要目标。
按照刺客的供词,陶夭拉着沈卓,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去乱坟岗挖尸体。
乱坟岗上,夜色阴冷,虫鸣声此起彼伏。
沈卓拿着铲子,动作娴熟地挖坟。
陶夭则站在一旁,举着火把,指挥得不亦乐乎。
“再深一点!”陶夭眯着眼睛,像个看戏的地主老爷,喊得比干活的人还起劲。
沈卓抬头看了她一眼:“要不你也来试试?”
陶夭连连摇头,又冲人展示了自己的两只小黑爪——她刚刚一时兴起,玩过铁锹。
“不行不行,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手,用来挖土岂不是糟蹋了?”
沈卓无奈:“那你就应该在家里睡觉。”
陶夭刚想反驳,却听身后有衙役喊叫:“发现无头尸了!”
他们赶紧围过去。
眼前是一具被粗布裹着的尸体。
“哎呀,好臭!”
陶夭立刻捂住鼻子,嫌弃地退后几步:“早知道就不该亲自来了!就该让臭道长带着我去抄家的!”
她是有点嫌弃和道长组队,又觉得拼尸体比较刺激,这才黏着沈卓。
沈卓叹口气,身先士卒,自个人跳下坑洞,小心地将尸体从土里搬出来,仔细检查后点点头:“应是秦惜梦的身体。”
陶夭捏着鼻子,看着秦惜梦的身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你说,她死得这么惨,会变成厉鬼回来索命么?”
她话音未落,一只野猫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喵地一声。
陶夭吓得,差点跳到沈卓背上。
“啊啊啊!鬼啊!”
沈卓淡定地回头瞥她一眼:“若是真有鬼,也不会来找你啊。”
却是没有拂开她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头在这里!”捕快在土坑更深处,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便是流民女子的人头。
翌日午后。
玉溪江畔。
杜星阑眼神复杂地望着秦惜梦的棺椁落葬。
这样,他就能永远守着她的坟墓。
“惜梦她……生前虽坎坷,希望死后能得个清净。”
陶夭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刻薄。
“死得这么惨,真能清净?”
沈卓闻言,便拍拍陶夭肩膀,示意她少说几句。
“其实,惜梦也觉得对不起程老板。”杜星阑苦笑。
“她与我说,若是一直留在烟雨居,他会继续受罗辞青掣肘。所以,才写了那些诗词,就是为了让你们别怀疑他,可惜,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