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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莺降临（第1页）

重庆，山城。

军统局总部，一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戴笠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沉似水。他手里拿着的，是关于军统上海站全军覆没的最终调查报告。

报告的结论，让他怒火中烧。

站长吴振华叛变，整个上海站的核心人员，几乎无一生还。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耻辱性的失败。

“吴振华这个混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戴笠将报告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办公室里，站着几名军统的高级干部，一个个噤若寒蝉。

“局座，根据我们最新的情报，”一个干部小心翼翼地开口，“吴振华在叛变后，似乎与日本人发生了内讧，己经在76号的火并中被击毙了。”

“死得好！”戴笠冷哼一声，但脸上的怒气未消，“可上海站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我不相信只有一个吴振华！必须查！给我一查到底！所有跟吴振华有牵连的人，都不能放过！”

他的目光，落在了报告的最后一页，那是一份关于幸存者的简短档案。

【姓名：陈默。职位：电讯科档案员。身份背景：站长吴振华的远房亲戚（关系户）。个人评价：性格内向，胆小懦弱，业务能力平庸。失踪。】

“这个陈默，有消息吗？”戴笠的手指，敲了敲那个名字。

“报告局座，还没有。此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戴笠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个公认的废物关系户，能在76号和日本人的天罗地网下活下来，还能人间蒸发？这里面，就有问题！”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点，做出决断：“这个人，必须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局座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戴笠的语气冰冷，“这个陈默，作为吴振华的亲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失踪，嫌疑重大。他如果不是叛徒，那就是我们军统天大的耻辱！一个废物，凭什么活下来，而那些精英骨干，却都死了？”

他抬起头，看向办公室角落里，一个始终保持着沉默的窈窕身影。

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她的面容清丽，但眼神却异常冰冷，像淬了冰的刀锋。

“夜莺。”戴笠开口叫出了她的代号。

“到。”女子上前一步，声音清脆而有力。

“上海站的摊子，需要有人去收拾。我给你派一个行动组，”戴令的语气不容置疑，“你的任务有二：第一，彻查上海站覆灭的全部真相，找出所有潜伏的叛徒，建立新的情报网络。第二，找到这个叫陈默的幸存者，甄别他的身份。如果证实他是叛徒，或者有任何可疑之处……”

戴笠做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抹脖子手势。

“格杀勿论。”

“是！保证完成任务！”代号“夜莺”的女特工——冷月，没有丝毫犹豫，立正敬礼。

出发前，冷月的教官，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特工，私下里找到了她。

“冷月，这次任务，你要多加小心。”老教官的语气有些凝重，“那个陈默，是吴振华亲自安排进来的关系户，背景可能比档案上写的要复杂。但记住我们的规矩，军统，不需要废物和耻辱。一旦证实，不要有任何手软。”

“明白。”冷月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